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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想要丑闻是吗?

陈垠恍惚地点点头,只是眼睫顺着头垂下去,很久没再抬起。

时间似乎停止在了某一刻,陈垠低下头后没再动,他正在困惑而费力地消化着这件事。

半晌他才抬起头,脸色比刚刚白了许多,陈垠抿了下唇,艰难又笃定地启齿:“你撒谎。”

被关禁闭的每一天,陈垠都是想着盛长流度过的。

在盛洲门外的一个多小时,尽管受冻犯困,但他早早做好了要等一晚上的准备,因为他真的特别特别想见盛长流。

盛长流的面容几不可查地怔了下,他喉结上下滚动,而后微微勾起唇,笑得极浅,他背后落地窗外的都市夜景让陈垠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只听到盛长流又说:“不早了。”

他在赶自己走。

陈垠吸了吸鼻子,没走,在盛长流些微意外的目光中,陈垠走进了家中,走到那块巨大的落地窗边,半个身体趴在上面:“你这儿夜景真好。”

雪花大片大片从漆黑的夜空中落下,整个城市像被披上一层薄纱,星星点点的灯光让陈垠的眼睛有点痛。

“盛长流。”陈垠专注地盯着窗外,在感知到对方的目光投过来时也没有看他,只轻轻开口,似在呢喃自语:“最后问你一次,你要跟我分手,对吗?”

话音落下后陈垠转过头,目光明澈地望着神色晦涩的盛长流。

陈垠用那双大而亮的眼睛认真、真诚地看着别人时,是没有人舍得跟他撒谎的。

“嗯。”盛长流和陈垠对视,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像某种交锋。

“好。”陈垠认输,他勾唇笑了下,又看了眼窗外过于梦幻的景象,没再逗留,转头朝外走。

“我让保安给你叫车。”陈垠打开门时,盛长流的声音响起。

“不必了。”陈垠摇头,顿了顿他又道:“不管是真是假,但你这个分手理由挑得厉害。”陈垠对着面无表情的盛长流笑了下:“父母家庭、或者身份地位,这些都没有你不喜欢我来得让我伤心。”

陈垠轻松地把这句话撂下后出了门,关门的时候力道不重,给足了彼此最后的体面。

落地窗边的盛长流站得有些落魄、无关病情。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不想要盛家万贯家财、也不想要谋划复仇,他想让陈垠站在这里,再和自己看一会儿雪,然后告诉他,你再等等我。

可盛长流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让陈垠等了这一次是不是还会要再等、也不知道陈垠替自己捅了一次人之后会不会还有第二次。

盛长流宁愿陈垠没有遇到过自己,他可以和校花暧昧、可以去自由自在地读大专、可以不用在医院走廊里痛哭流涕。

盛长流在后悔、在不舍、也在害怕。

陈垠下了楼后刚刚那个保安还在等他,给陈垠递了一把黑色的雨伞,陈垠没推脱,他跟着保安出了这片住宅区后没叫车,而是撑着伞沿着道路朝家中走去。

雪还不厚,但足够让脚底发出区别于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冰冷的天气冻得陈垠清醒不已,他一点都不想哭,取而代之的是寂寥和茫然。

像原本以为跟着主人一起出去玩的小狗,到了半路主人停下车把小狗放了下去,小狗开开心心在路上跑了两圈,转头一看,主人不知为何发动了车子,在小狗面前离弦而去。

小狗不伤心,只是着急主人是不是把自己忘了,然后追着车跑很久。

直到小狗跑不动。

等跑不动的时候,小狗才会伤心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呢?陈垠想。

要不要去追追看,陈垠又想。

陈垠给明思昊打了电话,隔天要去S市上大学的明思昊大半夜还是赶到了陈垠所在的大排档,自己刚被人甩了的兄弟已经喝了一轮了。

“诶,你这...待会儿怎么回去啊?”明思昊看了眼陈垠面前的酒瓶,坐下后把手放他面前晃了晃:“醉没醉?”

陈垠挥开明思昊的手,他不太容易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