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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军出征

张昺遭到燕王囚禁,谢贵悍然调集北平城内所有守军,发动兵变。

朝廷还未批下文书,此刻正是最敏感的时期,换了随便一名玩弄政治的老手,都该能拖便拖,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谁也料不到谢贵会在此时发难。

朱棣出城检视军队,徐雯遇上不按顺序出牌的谢贵,登时大感措手不及。

北平烧成火海,张昺于混乱中被守军抢出,驻北平的朝廷兵马仗着人多,当即在张昺的指挥下抢占了城门。

所幸那只是暂时的,徐雯马上便冷静下来,派遣拓跋锋出战,拓跋锋饿着肚子,带领一队近百名亲卫左冲右突,杀出一条血路。

王府门口压力瞬间顿减,只剩数十名负隅顽抗的北平军。

徐雯亲自上马,驰出府外,喝道:“追!”

随意一瞥,瞥见站在院墙上的朱权。

朱权仗着轻功了得,翻进城接应,此时好整自暇,一手摇扇,一手负在身后,立于王府一丈高的墙顶上看热闹。

徐雯怒道:“把那吃饭不干活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登时便有亲兵去拿梯子,朱权叫苦不迭道:“嫂子自己便能将宵小给料理了,小弟插手是何苦来?”

徐雯冷笑道:“你姐夫……你四哥呢?休得啰嗦些有的没的。”

朱权几下纵跃,身如游鱼,一路闪开近十人的捉拿,徐雯抖开九节钢鞭,唰地一鞭挥到了面前。

朱权闪身避过,笑道:“府里藏的火铳拿出来,大家一人发一枝,将谢贵那小子的窝端了。”

徐雯俏脸一沉道:“不成。你就瞎捣乱呢,火统现使不得。”

朱权翻身上了一匹空马,眺望远处,见拓跋锋犹如虎入羊群,将北平城守打得溃不成军,又道:“城内巷战既无法速战速决,不如佯攻,锋儿悍勇,巷战只怕无人能敌,随我去打城门,里应外合?”

徐雯扬眉道:“要的便是这句,大个子派给你,再拨两百人,你回去城门处把守门的杀了,放你姐夫进来。”

朱权又看了一会,疑道:“这小子以气御剑?怎的如此霸道?”

朱权不知并非拓跋锋霸道,而是手中那七星沉木霸道,小小一柄木剑,竟是重逾四十余斤,轻飘飘握在掌中,对敌之人还未来得及嘲笑,拿把木剑怎么打仗?谁料那木剑之威不亚于一把大关刀,随便抖开,几下横劈竖砍,便将对手连人带马劈得筋断骨折。

朱权连着数声急催,拓跋锋方不情愿地转身离了战场,过来朱权身旁。

朱权教训道:“为将之人,怎可不听军令?来日你这脾气可得改改。”

拓跋锋对朱权怒目而视。

徐雯忙赔笑道:“锋儿去把你义父放进城来,听话。”

这处谢贵遭到王府反扑,正痛嚎一个女人也如此恐怖,一万北平军居然架不住王府八百亲卫,被砍瓜切菜般地杀了上千人,心道完蛋,早知不去招惹那母老虎。忽然间攻势一缓,白痴还不知徐雯兵分两路,只不住催促前锋回援,当保住参军大人全家性命为第一要务。

“回来!都给我回来!”

谢贵如是道:“把参军府围起来!不许放进来半个王府走狗!”

于是一切都在母老虎预料之中,徐雯叉腰冷笑道:“就知道怕了。传令下去,别的地儿不用管,大家到街上扎营!”

那处张昺率军牢牢把守城门,早与谢贵约好,一擒住徐雯,便将朱棣家小推上城楼,逼其退兵,并以火筒为号,两处呼应,然而朱棣一味猛攻,几次便险些攻破城门,朵颜三卫更是兵精将勇,箭矢齐发,高处对射的弓箭兵被放倒了一拨又是一拨。

眼看士气低迷,谢贵一处却又迟迟未曾得手。张昺急得抓胡子拔眉毛,吼道:“快去问谢大人,怎么回事!”

信使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欢呼道:“来了来了——!谢大人的援军来了,擒住那泼贱了!”

刹那间张昺老怀大畅,胜利在朝自己招手,只须逼得朱棣狼狈逃窜,不敢再打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