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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玳瑁戒 上房揭瓦

作者有话要说:云起与拓跋锋在小倌楼内一番**,拉灯再开灯后,剧情被河蟹,河蟹内容砍去

二人出了楼……以下继续剧情

拓跋锋与云起站在黑暗的巷内,夜近子时,北平街上空空荡荡,偶有的几家面馆送走最后一波吃宵夜的客人,关门打烊。

“回家去?”

拓跋锋低声道。

云起解下蒙在目间的黑布,眼里蕴着笑意,望向拓跋锋,道:“带我去截住那信差,我要看看信。”

“不行,你不能去。”

“不,要去。”

拓跋锋转身就走,云起一个飞扑,抱着拓跋锋的腰。

“松……松手……”

云起笑道:“带我去……”说着一面用手去捏拓跋锋的耳朵。

拓跋锋站了一会,脸上微红,背对云起稍稍蹲下。

“脚软了……”

“哦。”

云起乍见拓跋锋,只觉说不出的高兴。

房舍在身边掠过,拓跋锋低声道:“还痛么?”

云起含糊地“嗯”了声,答道:“有点儿……在哪儿截他?”

拓跋锋“嘘”了声,让云起下来,二人在北平城外的官道上隐蔽身型。

拓跋锋低头在草地里找来找去,那模样像极了寻骨头的狗,云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打趣道:“在干嘛?装狗么?”

一句话未完,身后农舍内传来夜半犬吠,继而惊动了屋中人,那屋里住了一家三口,狗叫惊醒了小孩,幼儿啼哭声依稀传来。

拓跋锋忙紧张示意噤声,云起这才讪讪住嘴,见拓跋锋从田埂上翻出一张弓,翻身跃上屋檐,继而朝云起招呼道:“上来。”

云起悄无声息地攀到拓跋锋身边,不远处那土狗只不住狂吠,云起袖子一招,蝉翼刀折射着月光荡了道优美弧线,狗静了。

拓跋锋道:“王爷吩咐,信上要揭穿了他装疯,就把信差杀了……”

云起微一沉吟,便判断出朱棣的做法:“若信上说真疯,就放张昺的信使回去?”

“你又没有亲眼所见,怎知信上确是如此说?”

云起反问道:“万一那偷看信件的桩子叛了你俩,这事可就麻烦了。”

拓跋锋望着大路,沉默不答。

“……”

拓跋锋鹰隼般的双目锁定了农舍正对着的大路。云起自觉地蹲在拓跋锋身前,让他覆着自己的手,一片静谧中,两人半跪在洒满月光的屋顶上,一同扯开了那半人高的长弓。

“杀?”

拓跋锋低声问道。

云起蹙眉不语,朱允炆绝没这般容易糊弄,黄子澄更是铁了心要找朱棣麻烦,这信件纵是平安送抵南京,说不得也极有可能被黄子澄掉包,到时反而更加被动。而信件若迟迟未到,朝廷便不敢轻举妄动,顶多偏转槍口,先拿其余几名藩王开刀。

所以无论信上写的什么内容,都必须在今夜将其截下,顺带着可令张昺等人疑神疑鬼。

况且云起几乎可以肯定,这信上没什么好话。

燕王是他亲戚,张昺若判断其是真疯,也该先知会云起一声,顺水卖个人情,如此不声不响就遣人送信出城,一定有什么内情是不能说的。

马蹄声响,一匹骏马从城中奔来。

那是张昺派向南京传讯的信差,信差一路疾奔,路过农舍。

云起不再犹豫,轻微调整了一个角度,在高速移动的奔马疾影中,妙到巅峰地揪到准头。

云起与拓跋锋心有灵犀,同时松弦,嗡的一声,箭如流星坠地!

官马仰头嘶鸣,信差淬不及防被利箭贯穿了肩膀,遭战马甩了出去!

信差吃痛大吼:“什么人——!”

继而吃痛狂奔,拖出一道血线。

一袭灰影如雪鹰般掠过,拓跋锋翻身轻巧落地,截住那信差,抽出腰畔绣春刀,甩手抛出。

绣春刀刃折射着耀眼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