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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截住贼兵

唐舒瀚窄窄一条竹纸上,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唐军营乱,速来。

他书画技艺远超他的兵法武艺,写的这样潦草简短,可见当时情况紧急,西南郡守见江如济慢慢卷好竹纸,塞入竹筒,屋子内沉香木袅袅,犹如隔着云帘在他和西南郡守之间。

西南郡守眯着眼睛看着江如济,江如济沉静心神问道:“大人面生,我来往西南数次,并不得见,大人是朝廷刚调任来的么?”

西南郡守侧耳听外面并无脚步声,知道他屏退的手下已经走远,上前踏进一大步,仰头笑道:“小人东巴人沙恩查奉陶公公的调令,来此敬候少主多日了。”

江如济身子前倾,问道:“大人是金死士?”

沙恩查抱拳重又跪下,朗声道:“少主,沙家受老家主恩惠,甘愿供江家驱使,既我父就是金死士。”

“大人请起!现在西南情形如何?”江如济虚扶示意他起身,沙恩查撩起衣摆坐下道:“西南十几个部族集结十万人,还有一股不明势力数以万计,好像是境外人,形成夹击之势,唐上将军倏然受敌,已经整兵对敌,发信向朝廷要援兵,可朝廷不仅不给援助,还责令他若是不能退敌,便要重罪。”

“责令唐家什么?”

“唐家守边不善,近半年来部族与唐军冲突频频,唐上将军军权受到挟制,听说宣南王插了一手。”

戍边人数远远不及敌军,朝廷不给援助,宣南王插手恐是借刀杀人之计。事发突然,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他心中陡然一凛,来不及细想,急速站起,低低问道:“你手里有多少人可用?”

沙恩查带着指环的手掌张开,“我有两万。”

江如济平静地说道:“够了。”

江如济离开酒楼,换了一身黛紫色军袍,黑发被铜色冠带束紧,离唐军营扎越来越近,只听喊杀声汹涌而来,如夏日滂沱大雨,劈头浇灌,打的人透不过气来。

晋佑二十年夏,西南叛乱。

唐舒瀚着黑色铁甲,长袍披挂,腰悬利剑带领西南铁骑在前,鹰扬握紧长刀带领风七营,青淮手持连发诸葛弓弩带领雁戈营,左右相护。

他的目光转向鹰扬,豪气满怀道:“从军十余载,终于等到打一场大仗了。”

“西南安稳了十几年,虽然也大大小小打过不少仗,但是这几天这么多叛军都是从哪冒出来的?”青淮铿锵有力的话语自唐舒瀚背后传出。

“之前,他们不断在边境寻衅滋事,估摸着就是憋着这场架吧!”鹰扬抹去胯下枣红马鬃上的血滴道。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如同血染,四周平静的可怕,鹰扬伏在地上侧耳细听,“来了。”然后直起身子,利落上马。

唐舒瀚抬手一挥,命令道:“进入伏击圈。”

他们的任务是驻守东北角,截住企图汇合的贼兵,这里是一处平原,只稀稀落落地有几块碎石土丘。

“嗖嗖嗖”敌箭如雨,十几个人避之不及,应声落马,唐舒瀚双腿夹紧马腹,迎头直冲过去,大吼一声:“杀”,青淮面无惧色,紧紧跟在唐舒瀚的身旁,弓弩连发射杀迎面冲来的敌人。

鹰扬呼啸一声,冲入敌阵,他面色凶悍,几十个贼兵把他围在当中,他不仅不惧,还哈哈笑了起来,“来吧!”随着一声山吼,兵器相接,砰砰哐哐,敌人的短刀长枪接连被震飞脱手,接着,鹰扬像切萝卜一样,一顿砍杀,那些贼兵头颅纷纷滚落地上,血水和泥沙涂了一脸,脸上脸皮兀自跳动。

风七营的将士个个喊杀声震天,为首的小个子,年纪稍小,刀刀劈向贼兵,贼兵应声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个战袍都被血染红,也分不清是谁的血。

唐舒瀚不愿青淮护在身后,纵马疾驰,向右边突围,青淮喊了声:“主帅小心”,声音已经远远在后,唐舒瀚带着不多的一对精兵,迎上一个手持骷髅连环长刀的土族人,此人身穿软甲,灵活狡猾,他弓着身子,挥刀狠狠地刺入唐舒瀚身下的马腹中,用力搅动,鲜血迸飞,战马嘶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