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没走，是想帮莫柠打扫卫生吧。”女生尖刻的的声音传来，含着满满的不善意味。

莫柠是今天的值日生，原本应该留下来打扫卫生，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哪去了，同时她也是霸凌小团体的成员之一。

南谨言左手探进书包里摸了摸那把美工刀，心里稍稍镇静下来，今天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忍气吞声。

她抬头看去，却见来人不是李言言，而是李言言的最忠实的小跟班，甚至说得过分点，叫她李言言的舔狗也不过分。

南谨言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跟她平时，眼里没有一点畏惧，“李言言呢？”

小跟班不屑地切了一声，“你管得着吗？”

“莫柠今天家里有事，你帮她把卫生打扫了吧，记得老师要求的，地板要干净，拿你的毛巾擦吧。”

说着，她趁南谨言不注意把她抽屉里露出一角的白毛巾抽出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南谨言没生气，心平气和地跟她讲：“捡起来。”

小跟班掏了掏耳朵，侧着脑袋贴近南谨言，：“你说什么？”

南谨言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用力拧了半圈，“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是不是？”

“现在能听清了吗？”

小跟班疼得面色扭曲，手捏上南谨言的手，尖锐的指甲刺进她细嫩的皮肤里，“疼疼疼，放开我。”

南谨言揪着她耳朵的手往前用力一推，顺势放开了她，“把我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洗干净。”

小跟班揉了揉发烧的耳朵，这时候还没察觉到不对，平时在他们的胡作非为下一声不吭的南谨言竟然敢反抗？她认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瞅见南谨言桌子上写了一半的练习册，她一把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看见里面一片对号，脸色嫉妒地扭曲起来。

“呦，写这么多啦。”说着，她作势要撕毁练习册。

南谨言伸手去抢，一下没抢到，便没再执着于去抢练习册，而是一把拽住小跟班的衣领，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教室里响起，小跟班被打蒙了，眼圈迅速含了一汪眼泪。

她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南谨言，“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谨言把她手里的练习册抽回来，捏着她的脸强硬地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与人为善，与己为善，以后别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找你麻烦，听懂了吗？”

小跟班被南谨言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她不想再挨一巴掌，哽咽着点头，“听、听懂了。”

南谨言放开她，“滚！”

她一直是文静的乖乖女，好学生的形象，这是她第一次吐出这个字，她感觉这个字有点脏，但说出来却很过瘾。

小跟班忙不迭地转身逃走，走到班级门口，见南谨言打不到她了，这才回过身来，满脸刻薄地放狠话：“你等着，我回去告诉我妈。”

南谨言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些平日里欺负的小孩不过是纸老虎，看起来凶狠，但其实只要她稍稍反抗，他们就不敢再来惹她。

回到家，她先是向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书房跟南虹问好，南虹埋头处理事情，随便应了一声。

走到客厅又碰见刚好下班回家的许敏。

许敏见她身上还背着书包，疑惑地问道：“才回家吗？干嘛去了。”

她和南虹都没有时间去学校接她放学，索性在学校周围斥巨资买了套房子。

房子离学校不远，南谨言可以自己走路回家。

她一直担心南谨言会学坏，放学不回家，和别的孩子到处乱跑，再接触一些电子游戏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南谨言乖乖地在她面前站定，“我在学校写了会儿作业，已经快写完了。”

许敏摸了摸她的脑袋，半信半疑道：“是吗？等会儿拿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