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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采药

“阿兄你知道柳五叔公家的阿舅吗?”

二郎和三郎一左一右凑到粱聿身旁,把他们住在外祖父家这几天偷听到的东西一股脑都告诉了阿兄。

“那个阿舅?”粱聿皱眉,“怎么他和阿公摔断腿这事有关?”

这个时代的人重视亲戚之间的关系,节日里的走动及其频繁,他阿娘虽然是出嫁女,已经算不得姓柳的了。

但是阿娘是阿公的独女,阿公又没有儿子,阿爹那边在扬州又没有亲戚,所以他们家节日上的走动都是在阿娘这边。

柳家这边的亲戚除了个别远亲,粱聿七七八八都识得。

这柳五叔公和他们阿公是堂兄弟,关系还算近。

去年他们在阿公家过年的时候,还看到过柳五叔公家的孙子过来问他阿公阿婆拜年要压岁钱。

“最小的那个,叫柳大福的那个。”二郎小声道,“我和三郎偷偷听到,阿婆和阿娘说,是他把阿公推到了,还抢了阿公的钱。”

三郎凑过来补充:“我听到把阿公和阿婆存在堂屋里的棺材都拉去卖了,说是要娶媳妇。”

他撇撇嘴,“也不知这人怎么回事,他要娶媳妇不回去问他爹娘要钱,干嘛来抢我阿公的?还把阿公推摔了!”

粱聿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族里不管?”就任由柳五家的欺负他阿公老弱?

粱聿生气,心里也不喊什么叔公了,直接喊上柳五。

“不知道,我们去和阿娘说过,阿娘说不是我们小孩该管的。”二郎噘嘴,他自诩大人,除了在阿兄面前,就算是阿爹阿娘面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知道了,睡吧,明天不是要陪着阿婆进山采药吗?”粱聿心中已有决断,催促两个弟弟睡下。

而二郎和三郎,把事情告诉阿兄之后,也好像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一般。

从小就是这样,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告诉阿兄,那就再也不用他们烦恼了,因为阿兄会解决。

次日早上,粱聿几个兄弟换了旧衣服,把袖口和裤腿都扎紧,背上背篓,和陈氏一同进山。

四郎和五郎两个小的还在睡梦中,至于六郎,他还是个吃奶的娃,这种帮大人干活的活动连他四兄、五兄都没份,更别提他了。

去山里的路上,粱聿似不经意般与陈氏闲话家常,问起了家里一些亲戚近况,不显不谈提起了柳五家。

前面陈氏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粱聿说到柳五家,她随即就明白了。

陈氏挖了一株草药放进背篓里,抬头深深看了粱聿一眼,半晌叹气,只评了一句:“你这小人精啊!”

她没有继续和粱聿说柳五家的事,也没有和他说他阿公是怎么摔伤了的。

只是低头一株又一株,近乎麻木的把视线里能看到的草药都挖了出来。

粱聿见她这样,便明白从阿婆这里是再问不出任何话来了。

“阿婆,我找到一丛山棉皮了!”远处传来二郎三郎的声音,他两个这几日跟着阿婆进山采药,也能识得不少治跌打损伤的草药了。

“山棉皮……”听到这个名字,粱聿一个激灵。

他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真的好熟悉!

跟着阿婆过去看那丛山棉皮。

本来以为草药,可能是一株一株的那种,没想到是一丛不算太高的灌木,长的倒是旺盛,树叶间布满了或红色,或暗紫色的果实。

“阿婆,你能和我说说这山棉皮吗?”粱聿缠上陈氏,“我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但是记不起来是干什么用的了。”

“你从哪儿听到?”陈氏帮他回忆了一下,“去年冬天的时候你不是一直给你阿娘抓药吗?或许是那个时候在药铺听到的吧。”

不过最宠爱的外孙既然对这山棉皮感兴趣,陈氏又对他简单讲了一下这山棉皮的药效,主治什么病症,可以怎样做药。

陈氏拿出了镰刀,边和粱聿讲解这药应该怎样炮制,一边小心砍下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