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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想不出名字

准确的说,这证据不是直接送过来的,而是有辛玉在其中牵线搭桥,这才让韩盈联系上了愿意状告的人。

济阴郡守衡朔个人索贿的额度,还在济阴县令的承受范围内,若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那对于普通的县令们来说,忍下来也不是不行,毕竟那可是郡守,他往上告的卷宗,是直接到对方手里的。

这简直比竞技比赛中,有人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一样令人绝望。

在现实情况下,大多数县令只能选择交钱了事,而没有交的,也受到了申斥。

强权逼迫下,县令们自然是面服心不服,每多供一次钱,县令们的怨恨就要多一成,而衡朔不可能自己亲自去向县令们索取贿赂,主要由督邮和县中官吏上计时收取,这些人在给衡朔收钱之余,又怎么不会给自己捞点好处呢?

上有所行,下必效焉,督邮贪,身边跟过去的吏目侍从也不会放手,其它部门的人也会有样学样,而随着胃口的不断扩大,他们索取的数额已经远超县令能够承担的极限。

西汉不是民众已经被训化成顺民,怎么剥削都不知道反抗的时代,哪怕游侠这个群体已经开始走向末路,但剩余的能量,依旧能让县令恐惧,要知道,县令郡守这样的主官,都是要异地为官的,他们没有本地的根基,做的太过分了,不是夜里莫名其妙没了脑袋,是大白天就有人敢直接上来杀了他!

这和秦末时期,除了各地的平民贵族外踊跃起义之外,秦朝的县令和郡守也非常积极是一个原理,不赶紧起义投名告诉本地人大家还是一条路上的人,本地人会先把他们杀了,再把人头拿来祭旗。

除了现实因素,县令中也有为民做事儿的正义之士,随着剥削超出忍耐范围,他们恨不得衡朔早早倒台,有些脾气爆裂,实在无法忍受的县令,直接做出了不交钱,任由郡中将其罢官的举措。

辛玉进入济阴郡范围,经过那些县区的时候,听到过各种将衡朔比作硕鼠的歌谣,看到过民众送被罢官县令回乡,也见过机智的县令不再修缮县衙,杂草长到一米高,县令和吏目全穿着打着数个补丁衣服,冲着督邮哭穷……

这些事情,都被辛玉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只是她一介草芥,做不了什么事情,而当韩盈找到她询问济阴郡情况时,敏锐的她便发现改变这些的机会来了。

她不仅将自己所见的事情都清楚,甚至主动请缨,要做说客,带人去济阴郡找这些县令,向他们求郡里索贿的证据,而韩盈在考虑过后,也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从国家法理规定上来说,韩盈的五大夫爵位只是比肩八百石的待遇,也就是比县令更高一些的程度,完全不能与郡守抗衡。

但济阴郡的县令们被压迫的太久,哪怕韩盈的地位没那么高,可她做为苦主,又是外郡的名人,听闻过韩盈名声的几个县令竟毫不犹豫的写了状书,不仅签了自己的名字,还盖上了自己的印,完全是不成功,就成仁的打算。

桑弘羊也知道此事,他轻叹一声:“昔日我在陛下身边时,也曾听陛下说过能正躬劳力,宣明教化,亲和百姓的二千石难寻,之前不觉什么,如今看,当真是如此,除了上计,竟再无约束之法,着实有些不妙。”

闻言,韩盈眨了眨眼。

西汉不是有巡游郡守治理的刺史吗?怎么,等等,她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官职,不会现在还没有设立吧?

想想汉武帝统治的年限,韩盈觉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想想主父偃的下场,以及汉武帝现在的权力大小,她没有提及此事,而是换了个话题道:

“衡朔不足为惧,倒是瓷器我有些疑虑,自辩将瓷器的原价也写了上去,会不会影响你未来售卖的定价?”

“昔日茅草都能以金售之,何况瓷土如此稀少?”桑弘羊完全没有韩盈的担心,他笑着道:

“回头说一说高真见识短浅,不知瓷土稀少,又过于胆小,方才订了此价,瓷土如今大多归朝中所有,即便是有些在诸侯国地界,他们也不知这瓷器要如何烧制,到时我再多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