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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

姜止知她想偏了。

看她满脸怒容的样子,心底动容的同时,也生出几分怅惘。

“你误会了岁姐姐,”姜止笑着叹了口气,安抚她,“我已与兄长走失三年,前些日子才打听到他的消息,还未来得及与他相认。入府为婢时我尚未恢复记忆,兄长更是不知情。”

姜柚岁脸色稍稍好转,不赞同道:“即便如此,仅他弄丢你这件事,我都就饶不了他!”

姜柚岁是他们的堂姊,算是旁支里关系最亲近的。

姜止好笑地点点头,附和她:“好好好。”

“不过有一事还需岁姐姐替我隐瞒……”

……

叶府。

许伶弋将半死不活的叶为轩扔到叶雄裕面前,撩袍坐上主位,气定神闲凝视下面的二人。

叶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揍成这样,大叫一声扑过去,抱着四肢被废的叶为轩嚎啕大哭。

“我儿!我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呜呜呜呜!”

叶雄裕虽不怎么关心这个儿子,但到底是自己的种,真看他变成这副模样,心登时揪在一起。

老脸要哭不哭,跪在他身边,颤抖着去触碰他四肢。

入手一片粘腻。

许伶弋紧接着掏出一沓纸,摔在他脸上,迎上他错愕的目光,鼻尖哼笑:“叶州长养了个好儿子,本将军能留他一条命,已算看在叶州长面子上。”

叶雄裕为邕州呕心沥血,敬职敬业,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若非叶为轩做的事和他毫无干系,他这州长也甭想做了!

叶雄裕眼皮一跳,抓起那沓纸张,扫过上面的内容,眸子骤然瞪大,胸膛上下起伏,气得他眼球充血。

“逆子!死不足惜!!!”

叶夫人正伤心欲绝,瞧见自己的夫君如此气愤,哭声吓得戛然而止,慌忙去拾地上的纸。

这些纸上罗列了叶为轩这些年干的腌臜事。

赌场卖y、夺人人/妻、诱骗孩童入帐……桩桩件件,悉数陈列。

无论哪一条,都足以叶为轩千刀万剐。

叶夫人瞳孔狠狠一缩。

许伶弋观他二人反应,凉凉道:“叶州长身为邕州的父母官,该是知道怎么办才能给邕州百姓交代。天色已晚,本将军便不再逗留,希望叶州长不会令本将军失望。”

言罢,他跨步而出,恍神的功夫,已将二人抛至身后。

叶夫人拽住叶雄裕的衣袖,哀声劝他:“夫君,轩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当真如此狠心,要为了邕州百姓弃了他?”

叶夫人早年间生产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再孕,叶为轩是他唯一的孩子。

叶雄裕却是目眦欲裂,猛地扇了她一巴掌:“你看他做的那些事!我在外办公,你便是这么教导他的?!前年我在他院子里瞧见一女童,你说是来府中玩乐的,我当时只觉奇怪,因为是你所言,我没有深究。你只告诉我,他做的那些事,其中有无你的手笔?!”

叶夫人哑口,心虚之色转瞬即逝,泪眼汪汪望着他,呜呜摇头。

叶雄裕还有何不明白,双目突起,又是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怒骂她:“毒妇!我当年瞎了眼才会娶你过门!”

他扭头冲外呵斥:“来人,将夫人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

叶夫人手脚并用爬到他脚下,抱住他大腿哭嚎:“夫君,你我夫妻四十余载,你当初如何承诺我阿娘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拉下去!!!”

……

金羽绣楼被叶为轩这么一闹,外面看好戏的人络绎不绝,姜柚岁干脆关上大门,杜绝他们的窥视。

安抚好楼里的姑娘们,姜柚岁疲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姜止见她神色疲软,并未上前搭语。

帮许伶弋找人的任务完成,过不了几日他们就要返回盛京。

盛京有太多事需要她去处理。

认亲之事不可再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