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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姜止回到王府,迎面就见高栎一张宛如便秘的脸,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闭嘴不言,眼中隐隐划过一丝自求多福之色。

她一头雾水,仔细回忆这几天她做的事,似乎没做错事啊,高栎这是什么表情?

他身后的程伯亦是眼神复杂,不像他那般沉默不语,看着姜止摇头叹气,愈发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程伯……”

“阿止,”程伯知道她想问什么,觉得她还是亲自去和谢宁川说为好,提醒道,“王爷传你去芷苑。”

末了,走近她低声道:“你出府见谢端邑的事,王爷知道了。”

程伯也没想到让她去见宁妃,会出现这档子事。

谢宁川和谢端邑之间,水火不容,府里的掌事姑姑私下和武邑王见面,可不是什么小事。弄不好,私相授受都有可能。

程伯倒不认为姜止会和谢端邑有勾结,他是担心谢宁川对这件事的反应。

姜止脑袋卡了一下,旋即颔首跟着他去芷苑。

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次的事,怕是不好糊弄了。

凌斐恣就守在去往芷苑的月洞门下,看见人来,冷眉轻哼,语含嘲讽:“姜姑姑可真是好本事,竟让王爷不惜砸了药碗。”

谢宁川每日都要服用苏远礼开的养身药,前些日子在姜止的服侍下有乖乖喝药,今日一听姜止和谢端邑的事,气得将药砸了。

这药一日不喝,之前喝的就都白费了。

是以,凌斐恣对这次的事十分反感,越发觉得姜止不该留在王府。

程伯瞪了他一眼,让姜止先进去。

待人走远了,拽着凌斐恣走到一边,拧眉呵斥:“凌斐恣,你这是做什么?”

凌斐恣瞥了眼她的背影,一直压制的想法倾口而出:“程伯,你真觉得把阿止留在王府是对的吗?”

程伯哑口。

凌斐恣抽回视线,索性跟他开门见山:“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一句话,让阿止离开王府。”

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有姜止在的一天,谢宁川就永远处于意料之外。

程伯是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便疲惫地叹气。

“我实话和你说吧。阿止是我找来的替身,时机一到,便会放她出府。”

凌斐恣听得一愣,未料想到程伯如此偏袒姜止的原因竟是这个。

替身……除了那位,还能是谁的替身?

他只觉震惊,半晌说不出一句。

“……她答应了?”

程伯神色莫测地看他:“出府的条件,是阿止提的。”

“……”

凌斐恣垂眸不语。

能让程伯允诺一个条件,是何其好的机会,她却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条件,不顺势而为,要一个大的。

心情一时变得复杂。

更多的,是不理解。

天下竟有如此蠢笨之人,简直愚不可及。

“这件事王爷知道吗?”

“除你我之外,再无旁人知情。”

程伯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也没再说,摇头离开。

……

姜止循着鹅卵石小道走进后院。

丝竹之音乘着清风飘来。

脚步一顿,随即慢了些速度。

世人皆知,太傅姜芷弹有一手好琴,其琴音绝妙,如临仙境,尚未有匹敌之手。

如此仙乐,随着姜芷的逝去一同堙灭。

教导的两个学生,无一继承。

姜止听着熟悉的音律,神色有些许恍惚。

她也曾出生名门望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策论策谋略亦是融汇贯通。为了一个承诺,她脱离家族,砸进诡谲云涌的朝堂。

不知不觉走到亭下,她骤然回神,掀眸瞧见亭下抚琴之人。

谢宁川轻轻按住颤动的琴弦,松散的玉冠斜斜束在一侧,垂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