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东东一听小玉算的是小宝，看上去很是无奈，他对小玉说：“玉奶奶，我都算过多少次我奶奶了，没用的。不过，您和我奶奶的感情是任何人不能比的，那我就再试试吧。”

小玉把铜钱平放手心举起，闭上眼睛，无比虔诚地念念有词。良久，把铜钱递给占东东。东东握住一会儿旋出，又用平板电脑算出卦辞，东东突然眼睛一亮，看着卦辞表情越来越激动，小玉忙问：“东东啊，怎么回事啊？”

占东东俯身向小玉跪下：“玉奶奶，有希望啊，您再求求，快点把我奶奶求过来，只有您求才好使呀。”

占彪在旁和成义对了一下眼，两人微微一笑，配合地瞪大眼睛吃惊的样子。】

占彪见彭雪飞责怪自己没告诉他打机场，搓下手真诚地对彭雪飞说：“打仗我认为，谁伤亡大谁就是头功。不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怕你们受伤亡嘛。”彭雪飞深知彪哥的为人，叹口气用膀子撞了撞占彪。

这场夜袭虹桥机场的战斗效果不只是摧毁了日军24架飞机，不只是气得酒井直次中将鼻血长流，更主要的是虹桥上空彻夜的火光让全上海彻夜未眠，极大地呼唤着中国人民抗战的勇气和信心，其政治影响非常之大。

第二天，上海租界的《密勒氏评论报》和《译报》《大美晚报》等中外报纸都报道了新四军火烧虹桥机场的消息。沪上大批爱国青年、学生、工人纷纷要求参军打鬼子，当月就有上千人出城加入了新四军。而前线作战的国军闻之更是为之振奋，并且直接受益，因为当天日军飞机就少了一半，只有停在杭州机场的27架飞机前来参战和投放给养。

还有另外一个积极效果，就是有力地鼓舞了华北地区的八路军和老百姓。那里的冀中平原日军正在残酷地进行“五一大扫荡”，“三光”政策和“铁壁合围”使当地的八路军和民兵遭受了沉重打击。另一个战区的胜利，无异于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感觉。

酒井直次本来就为给养被抗日班切断恼怒万分，这回又把他的空中力量打掉了一半，令他更加恼羞成怒，下令对金华守军施放起毒气来，使守军国军受尽苦头，难以招架。酒井更恶毒地催促第十三军准备向浙赣地区支那军民开展细菌战。

灭绝人性的日军早在占领东北后就开始研究细菌战，臭名昭着的731部队在1939年的诺门罕战役中就首次使用细菌战，造成苏军重大损失，也包括日军自己也遭感染死伤上千人。

抗战爆发以后，浙江成了日军屡次开展细菌战的重灾区。只在1940年日军就向宁波、金华、衢州、义乌等沿线城市发动的鼠疫战，就造成约10万人死亡。

日军参谋本部早在1939年就在南京成立了荣字1644部队，任务同东北的731部队一样，研究制造细菌，由731部队的部队长石井四郎兼任部队长，挂个支那防疫给水部的名头，与731部队派来化名为奈良部队的远征队合并，又称多摩部队。

日军不顾他们也参与签字的日内瓦协议，把实施低成本的细菌战当成他们手里的一张牌。研制成功的细菌已从鼠疫扩大到霍乱、炭疽、伤寒、副伤寒、痢疾、白喉、回归热等多种病菌。

小蝶家世代行医，对谈虎色变的细菌战更是印象深刻。在1940年8月宁波、金华那场莫名其妙的鼠疫爆发中，济生堂就全力以赴参与了防疫救治。其实那次鼠疫流行就是多摩部队的杰作。

小蝶培训的医护兵课程中，就曾讲过对细菌战的战时处理。小蝶这次和成义到金华送雷，就曾多次告诫成义小心防范日军施放细菌。还别说，成义自从认识了小蝶，个人卫生习惯提高了不止几个层次。

连续两夜在兰陵参加布雷的成义正在领着隋涛、柱子排上午在一个村子里休息，他仰望着空中少了一半的日军飞机为战友们骄傲。这时突然从南京方向飞来五架日军运输机，在两架日军零式战斗机的护航下在上空盘旋着。黄营长的工兵营及周围的国军分别吹着号让大家隐蔽，场面很是混乱。

日军飞机在天上盘旋着像无头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