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家说起当年水战的典故，很少说话的潘石头接话说：“还有还有呢，聂排长舌战土匪那回……”

聂排长抬手道：“可别提那次，我两个孙子都在，可别让他们学坏了。”

云龙和云飞不干了：“不行，我们非得问明白不可。”

大郅对丽丽小声说“你爷爷更了不得，太滑头了，有一回他耍小聪明居然把追着新四军屁股打的国军引到鬼子枪口前，逼着国军打鬼子抗日。”

曹羽对丽丽说：“问问你爷爷，他和刘阳学会了开汽艇，现在还会开不？”

小蝶则白了看上去很自豪的成义一眼说：“得了吧，那次把汽艇都开翻了，我好不容易采的草药都弄没了。”

曹羽在旁笑道：“要不是成义多救你几回，你能嫁给他嘛！”

丽丽在旁瞪大了眼睛忙问小蝶：“奶奶，爷爷又救了你一次啊，您咋没讲过呢。”

小玉看小蝶老脸发红便对丽丽说：“你爷爷看你奶奶落水了不顾自己不会水就跳河里了，然后又给你奶奶做人工呼吸，那可是你奶奶刚给大家讲的溺水急救课，就让你爷爷用在老师身上了。”

成义对丽丽说：“所以你奶奶总说她自己救了自己，这次不算也不领情也就没和你讲了。”

焦书记在大家笑过之后很钦佩地说：“当时你们这些老英雄的位置正是沦陷区，身处风云变幻的水乡。往东是日军占领的杭州地区，往北是皖南的新四军地区，往西是顾祝同的第三战区驻地，向南是钱塘江、富春江南岸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的第十集团军。你们成了扎在日军身上的一颗钉子，又是拆鬼子战车，又是打水战拆汽艇，又是破路炸桥炸机场，还打土匪又当卫队的，到最后也没让日军摸清你们的底细。更不可思议的是你们还能学习文化，苦练武术，而且拒绝了多次各方的改编，坚持独立作战，在这方水乡山岭间神秘又苦中求乐地生存下来，创造了当年的八年抗战中最神秘的特例，还打赢了那么多场神秘的战斗。”】

听平师长大张口想把10挺重机枪都留下，占彪愣了一下，心想这主儿真敢张口，那我也不能吃亏，索性就爽快到底了，反正都是打鬼子：“好吧，师座。这10挺鸡脖子都给你，再给你20箱子弹。不过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希望换回点捷克机枪和我们的7.92子弹。”

平师长一听大喜，本来想开个玩笑的。那时日军的九二式气冷式重机枪要比水冷式的马克沁实用多了，也不用吊个水桶，金属弹板还不易卡壳，各项性能都不比马克沁差。打了两年仗了也没缴获到鬼子的重机枪，这回手下的九个营和特务连都可以分到一挺了。他豪气大涨，笑道：“怪不得没看你们用我们国军的‘中正’和‘捷克’，原来子弹不够。好，为了再一次感谢昨天占老弟的援手，我也给你10挺捷克轻机枪，20箱子弹，还有，不能让你太亏，手提机枪再给你点儿，多少支呢？也10支吧，手枪子弹也20箱。”

那时把手提机枪也叫花机关枪，也就是冲锋枪，和手枪的子弹通用。捷克机枪的子弹和中正式步枪通用。这40箱子弹可是二万多发口粮啊。

平师长身后的副官听得目瞪口呆，紧咳着想提醒。平师长哈哈一笑：“我就这些家底了，豁出去了，交定你这个小子了。”

占彪一看师长这样慷慨，心想这主儿也是条汉子啊，要是没有总想娶小妾的毛病就好了。

武器装备都安置好了，刘阳没忘向副官要求配齐足够的捷克机枪和冲锋枪的弹匣，一件完整的武器，枪和子弹及弹匣三者缺一不可。

抗日机枪班的素质又一次让平师长吃惊，这么多武器的一卸一装，有条不紊不说，速度还奇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浪费时间。这要是自己的兵不得乱成一团，没个把小时弄不完，人家不到10分钟。

车队就要出发了，平师长和战地文工团的演员及师部特务连的官兵前来相送。不知为什么，三德把隋涛的人换了下来，自己亲自驾着一辆车，副驾座上是小宝和小蝶，胡兰站在车旁。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