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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养膘”生活(下)

很快,药买回来了,盒盒罐罐一大堆,跟洗劫了药店似的,堆在地上也不知道啥是啥。

“随便买一样就可以了,买这么多做什么?”我嘀咕。

杜遇年不理我,在各种药盒里翻翻拣拣,最后拣出一个来,拆开,方形的片片药,“吞了。”

我抱着水听话地吞下。

他又拆开个盒,圆形的,白色,抠下两颗递给我:“还有这个。”

我不干了,往后退:“战红旗说过,同药效的药不能同时吃两种,谨防药性相冲,而且消化药吃多了也不好,拉肚子。”

杜遇年不耐烦,瞪我:“你吃不吃?”

我被他一瞪吓得有些懵,不知咋想的,脑子一抽当场就给他跪下了,像电视里苦命农民乞求官僚大爷一样,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我不吃我不吃,求你别让我吃,我听话,你别折磨我。”

“……”

杜遇年沉默,脸色开始变青,捏着药丸一个巧劲塞进我嘴里,再就着我手上的水杯一灌,“咕”,药下去了。

我包着两眼热泪瞅他,嘴唇颤颤颤:“你,是不是想拿药毒死我……”

话刚完脑袋就被推搡了一把,男人冷鸷地斥责:“要毒你也不会是现在!消化酶,海带吃多你心里不潮?胃不反酸?”

这么一提我还真有点感觉,摸摸肚子,皱眉:“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儿——”脸色一变,抓起铁链就往卫生间跑。

不好了,我要拉!

好在卫生间有马桶,杜遇年也放任我在卧室自由活动了,蹲坐着稀里哗啦排泄一阵,缓过来气了,我拖着轻松的身子出去。

杜遇年也不看我,估计被我折腾得心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眯眼。

床头灯还开着,我借着灯光摸过去,睡到旁边的地铺上。

“那个……”小声地,有点难为情,“谢谢你。”

床上的人没回应。

我又道:“那个……”

“啪——”床头灯熄灭。

我努努嘴,翻个身也要入睡,却不想肚子莫名一疼。

不好,又要拉!

哗啦啦爬起身,捂着肚子再往卫生间跑。

五分钟后,从卫生间出来的我有点虚脱。暗叹,娘/的杜遇年在哪里买的药,好生厉害,时间短见效快,拉完一次还想拉第二次。

不行,又来了!再次捂着肚子转进洗手间。

反反复复八九次后,终于消停了。我被折磨得一点脾气也没,连杜遇年是否再次被我吵醒都没关注,拖着衰弱的身子窝进地铺。

八月中旬的天气,热得正当时,但房里空调开着,我感觉有点冷,蠕动身子睡到一边,把薄被扯过来盖着,盖到肩膀,却莫名其妙的脚踝始终露在外面,遮不住。

我嘟囔:“杜遇年,我好冷啊。”

暗夜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复声音。

我心沉下去,只好更紧的蜷起身子,自我催眠自我入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地听见耳畔有人在喊我。

“战宝儿,战宝儿?”声音急迫、担忧。

记忆里这样唤我的人只有战红旗,那个走了好多好多年,臭屁又娇纵的战红旗。

“妈,我好渴……”

有冰冷的温度靠近我,试探着摸我的脸、额头。

我想是战红旗没错了,只有死人,只有死人才会有这样冰冷的温度。

于是我歪着头配合‘她’的靠近,和她说话:“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你不晓得我多想你咩?我当年给你报仇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看我?你被阎王爷关着出不来咩?”

冰冷托起了我的头,轻轻摸我发,从脑门往后抚,嗯,就是战红旗惯用的姿势。

我笑着问:“你在那边好不好呢?萧玥被我搞得蹲寺庙里不敢出来,每天为你诵经念佛,赎她对你犯下的罪,你看到这个开不开心?你说话撒!”

冰冷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