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怵杜遇年,可能是爱而不得导致思想有些变态,一边又想靠近他一边又怕他对付我,反正心里挺矛盾的,矛盾到简简单单一点挣扎都没有就被他活生生拷了四天,还乖得跟猫儿样,不哭不闹,晚上铺两床被子睡他床榻边,蜷在地板上听着他略微沉闷的呼吸,睡得闷儿香。
我觉得我简直就是受虐症,脖上铐着又冷又重的项圈,铁链时而拴在衣帽架上,时而扯在杜遇年手里,不高兴了狠狠扯我一爪,我不敢痛呼只好跟狗似的包着眼泪爬到他脚边。完全没人权,目前除了卧室哪里都不能去,吃喝拉撒全在移动马桶上,到饭点了,杜遇年端进来,马桶盖上放块木板,安安静静看我吃了,又收出去;想上厕所的时候,马桶盖提起来,稀里哗啦尿了拉了再盖上,然后红着脸拽拽他衣袖,示意满了,男人又扯一把铁链,在我龇牙咧嘴地求饶声中倒掉。
就这样的日子,跟狗一样的日子,我还过得很习惯,并且内心里隐约有一种淡淡的愉悦感,觉得不管杜遇年把我铐起来是为了什么目的,终于六年后我又近距离同他一起了,每天一睁眼一起身就能看到他的脸,面无表情的、皱眉的、不耐烦的、冰冷的、走神的,各种情绪都看得完全,越多看一次,那种愉悦感就越浓郁一丝。
我想我真是受虐症,魔障了,疯了!
不过,偶尔时候我又是清醒的,摇摇头甩去脑子里那些犯贱的愉悦感,努力把想法拖回正轨,受虐归受虐,我不能受虐狠了忘记了正事。
杜遇年把我铐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故意报复我吗?但又奇奇怪怪的给卧室里安了个监控器,倒不是监视我,是监视楼下大厅。这两天哪些人来看过他,说了什么话,反映了什么情况我在监控屏幕里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遗漏。
这东西,仿佛是杜遇年故意要给我看,要让我看看那些来见他的人,听到他们说的话。还有,刚刚他在楚亦和苏长歌走后对着监控器说的那句“都听见了?”似乎是要给我吩咐什么,或者是要我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我仰躺着望天花板,又在脑子里把楚亦与苏长歌进门后说的所有话放映一遍,根据杜遇年的反映抓住了两个关键词。
柏随之、苏清寒。
杜遇年怕是要搞这两个人!
嗯……柏随之不关我事,但是苏清寒……苏清寒不能动啊,他是我……
“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外面开门声蓦地响起。
我一惊,赶紧翻身往床下滚,不想将将滚到床沿,身后就传来了男人愠怒的声音:“战宝儿,我允许你上/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蹲地,一边道歉一边把弄皱的被条理顺。
大意了!
被锁4天,杜遇年规定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地板,不允许上床,也不准碰任何他的东西。我是很识时务的一个人,基本都不当着他的面违背这些,只有等他不在的时候才偷摸上/床,舒舒服服地躺一会儿,一旦发现他要上来了,赶紧乖乖缩回自己的小地铺。
前两天这种行为一直没被他发现,今天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竟叫他逮了个正着!
“动作熟练,我看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当真是性子磨不平了?”杜遇年昂扩身形走进来,步履沉稳的,最后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看我。
“没,没有啊,我听话,听话着呢。”我讪笑。
“真听话?”杜遇年俯下身来。
我仰着脖子正看他呢,没料到他突然蹲下来了,一只手闲闲地搁在左膝上,右手伸出来摸我的脸,笑起来,“你才回江城多久,怎么就和柏随之搞在一起了?”
“我没和他搞。”
“没和他搞他满天找你?”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反正……我没和他搞。”那变态,我避之都不及,鬼才和他搞。
杜遇年又摸我头发:“那苏清寒呢?”
苏清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