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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爱了,就是疯魔

我模糊着视线再度看过去,杜遇年被打得很了,头边有血,漫了半张脸,一只手和半个身子都撑在地上不动,像是起不来。

“杜!”

跟着我一起跑来的苏长歌和楚亦终于回神去扶他,被旁边男人拦住,“先别动他,怕是把肋骨打断了,叫救护车吧,免得被我们碰出二次创伤。”

声音略熟悉,我抹干了眼泪仔细地看,竟是林笙。

“妈/的!”楚亦重重一脚踢上原本就倒塌的桌子,咒骂一句,又忽地转头恶狠狠瞪我,“都他/妈是你这个女人,搞出来这么多事!”

苏长歌什么话也没说,默默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林笙挪移视线来看我,触及到我目光的时候,又不甚自然的转开。

我又痒又热,哭够了,才觉身上被药物和刚才惊险的一幕折磨得全身冒汗。呼吸里带着喘,怕被旁边的人听到,偷偷瞥一眼,杜遇年动也不动的半蹲半趴着,姿势怪异。

该是很疼的吧?林笙说怕是把肋骨都打断了。可为什么不还手,不躲呢?白默安手里的木棍那么长那么重,用的力那么狠那么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连别人要拦阻都拒绝?

心疼着,也迷茫着,不由自主的爬过去,爬到他背后,故意不看他的脸,不和他冷鸷的视线接触,“你……”

想问问他疼不疼,是不是很疼?可话到了嘴边又变了,“你……有事吗?”

跟询问陌生人一样的客气询问伤势,可扣住手心的指甲,已疼痛到几乎麻木。我其实多想,多想什么也不顾的扑上去,抓着他的手臂,捧着他的脸颊,哭花脸的安慰:不疼,不疼,马上医生就来了,马上就不疼了。

但我不能,不敢。

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虚汗,灼人的欲望烧得我唇干舌燥,身如坠入火炉。

“过来。”杜遇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我神识松散,却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慢吞吞的又绕个半圈爬到他正对面。

一只手伸到我眼前,掌心全是血。

我惊愕得一把抓上,情不自己:“手也伤到了?”明明刚刚粗略检查过他的伤,除了头部流血外,其他地方没有异常,这下怎么手掌也在冒血?

空气一阵安静,楚亦踢桌的怒气收敛了,苏长歌打电话的声音也暂停了,林笙蹲地收拾瓷器的动作凝滞,杜遇年也在这时静静看我,褐色眸子里的冷鸷莫名变浓、变浓。

我怔怔,终于回神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轻颤着放开他的手。

“对,对不起——”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可,就在我最后一根手指离开他手背的时候,杜遇年沾血的手主动抬了起来,虎口摊开托上我下颚。

两两对视,男人神情无波无澜,半晌后放开我,往楚亦方向看一眼。

楚亦皱眉,“看我做什么?我……”

“救护车到了!”门外一声喊将楚亦的话语声淹没。

我连忙要站起来,脚却软得很,起到一半又摔了,只好撑着手后退,挪开位置以免耽误医护人员对杜遇年实施救援。

刚退开,门口好几个医生同时出现,领头的简单查看了一下杜遇年的伤势,做出指挥:“担架进来,放地上,病人肋骨伤到了,小张小李抬腿,我来固定上半身,小心小心。”

有条不紊的,几个专业医护安全将人抬上担架,苏长歌和楚亦在后面护着,所有人都要走了。

“杜遇……”我被遗忘在角落,头发凌乱妆容肮脏,如破碎的洋娃娃,想跟着走,却有心无力。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见已经行至廊道的担架停了,两个医生让开身子,苏长歌挤了进去,然后又蹙着眉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我跟前,重重吐一口气:“业障!”

**醒来的时候我被锁在一间白色房间里,手脚绑着侧躺在一张白色大床上,四周空旷无人,也没有其他摆设,就只墙上挂了面钟,钟声滴滴答答的,一秒一秒走。

下午16:00,距离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