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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指节处的红痣

黑衣男子看着包包,目光专注,神色间是一种极深的眷恋,眼眸里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

今日,得暗探知会,丞相府给他找的替嫁女子要来了,他本无心理会,即墨玄约了他在怡红阁喝花酒,心情不好的他早半个时辰来了,刚坐下,便听得隔壁有人窃窃低语。

“听说那个平南王又要娶亲了?”

“可不是,又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要被那个变态王爷祸害了?”

“据说这次是皇上亲自赐婚,对方是司马丞相的宝贝女儿,我帝辛国的第一美人司马玉。”

“笨蛋,丞相是什么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给变态王爷去采阴?一定是随便找个人替嫁。”

“也是,那司马玉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就这么去送死可惜了,哈哈哈。”

“平南王这次一定被蒙在鼓里,皇上赐婚算什么,国都就快是司马家的了。”

“哼,这些都是小菜,只要那替嫁女子进了王府,不管死活,他都别想独善其身,司马丞相真是计谋高妙。”

“可笑平南王一向自持武功高深,目中无人,这回也该让他吃吃憋……”

“对,让他也尝尝被人摆一道的滋味”

后面的话,他们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推门而入,一人一刀让他们的脑袋都搬家了,而他们甚至来不及惊恐,嘲讽的神色就那么永远地定格在他们渐渐灰败的脸上。

酒杯在倚窗而坐的男子手中变成粉末,洒落在桌子上,他就那么静静坐着,身周的气温降到了冰点,彻骨的冷戾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良久。

他抬眸从窗口望出去,一辆缀着红色流苏的马车从长街处驰过,赶车的正是丞相府的车夫,那是司马禄为他找的妻子?

他起身,不顾刚推门进来的即墨玄,直接从窗口飞身掠下,他只冷冷看一眼车夫,车夫便自动把马车掉头,来到了这郊外。

明天就是婚期,如果这女子死了,丞相府还能找到人?他司马府的丫鬟是决计不行的,她们都已入了贱籍,那么,司马玉就不得不嫁给他。

想到司马禄气歪了的嘴脸,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那双狭长的双眸,划过一抹令人心颤的冷意。

然而现在。

这女子左手小指节皱褶处的红痣,可是她?还是司马禄那个老狐狸在他身边安插了暗线,知道了他的秘密,故意找一个有着她独特印记的女子?

修长的指尖在那不易察觉的红痣上轻轻摩挲,像是陷入了某个久远的记忆,目光悠远,时间仓促,他已经来不及去查探,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这女子现在不能死。

片刻后,他重新把章麽麽垫在包包身下,为她弄了个比较舒适的睡姿后,他掀开车帘出去,冷冷地不知道对谁吩咐。

“让他们平平安安到达丞相府,要亲眼看着她入府。”

有人低低应着。

黑衣蒙面男子看着烟尘滚滚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喃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章麽麽一个激灵惊醒,她一向谨慎,没想到这回居然会莫名其妙睡死了过去,她侧头看看压在臂膀上睡的直流口水的女孩,伸手想推醒她。

忽然停住。

老人叹了口气,她并不是心狠之人——可怜的姑娘,还不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罢了,就让她安心睡会。

“刘安,去抬顶软辇,把这姑娘送到偏房。”上头交代了,此事由她全权负责,可不能再把人看丢了,想到前面几个女子一听到平南王的名字,疯的疯,自杀的自杀……或者让这女子一直睡着更好。

这一觉睡得反常的沉,直到耳边有人吵嚷,包包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爬起来。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了,精美烛台上,红色蜡烛把光亮洒满了整个房间,红木镂空雕花的大床,粉红色的纱幔,墙角放着一把巨大的见都没见过的类似琴的乐器,还有一管红色的笛子,最重要的是桌子上有光泽诱人的水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