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才还在邬绍寒面前，称呼我是你女朋友。”姜楚湘咬着唇道。

程璟皓一怔，垂眸仔细地审视了她一番，“怎么？要去跟邬绍寒解释一下吗？你真的这么在乎他？”

姜楚湘“咝”了一声。

其实程璟皓也看得出姜楚湘有些情动，但他今天有点固执，固执地想要她说得更明白一些。

在过去的两年，他总是通过他的神算能力，去看见她，看见她是如何在邬家做了那么多，还被冷落。

这让他感到沉闷，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彷徨，他都怀疑，难道姜楚湘真的爱上了邬绍寒？

“要我打电话给邬绍寒吗？”他从口袋里取出耍手机放在桌上，他在逼她。

姜楚湘皱了一下眉，“解释什么，要解释的话，刚才我就不会默许了。”

程璟皓进一步道：“那你就是想要利用我气一下邬绍寒呗。”

姜楚湘：“------”

随即程璟皓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利用我也可以，我自己愿意的，其实，我还挺开心的，至少你还有用到我的地方。”

他说着，又无奈地笑了一下，桃花眼里汪出了一团雾气，黑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姜楚湘的心也软了一下，毕竟程璟皓是真的对她好，知道中学时代给她送过礼物的那个人就是程璟皓，她也是惊叹到了。

有哪个人，能喜欢另外一个人那么多年呢。

如果她辜负他，那她岂不是更邬绍寒一样面冷心冷？

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并不是想利用你。”姜楚湘看着程璟皓道，“只是因为喜欢你。”

她说完又咬了一下唇，心想，就今天一次，今天一次她承认喜欢他，以后绝对不会承认。

因为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这种告白都是很宝贵的。

甚至，这种话对邬绍寒都没有说过。

程璟皓也停下了手中切牛排的动作，深深地看向姜楚湘，一时失了神，身子甚至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微抬着脸庞，精致的小脸被旁边的立式台灯打下一层柔和的光，美丽得不得了，双眼亮晶晶的。

他忽然会心地一笑。

她迟早会重新爱上他，他早就知道，哪怕她失去了记忆，哪怕他身上失去了原有的印记。

而她仍然是他爱的那个人，他也一样是。

姜楚湘想了想，“我的牛排没你的多，我要吃你这一盘。”

她伸手要把程璟皓的牛排对调过来。

这个暗示总足够明显了吧？

程璟皓伸手覆在姜楚湘的手背上，把她的手捉起来，再次放在自己的脸颊边，闭着双眼，用力地蹭了蹭。

再睁开的时候，他的桃花眼有点潮湿，好像下了一场雨，乌黑的眼睫也是湿漉漉的，他偏了一下头，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舌尖倏地舔了一下，留下一道微微发烫濡湿的痕迹。

“我来吧，小心烫到手。”程璟皓笑了一下道，听到那个答案，他整个人都轻松了。

姜楚湘缩回手，放在膝上，隔着桌面，偷偷地用餐布擦了一下手掌心，但那濡湿的触感，总是擦不掉。

狗男人！

可是好喜欢。

程璟皓真的把两个餐盘对调了。

他很愉悦地吃下了姜楚湘剩下的那半盘。

姜楚湘也吃下了他剩下的。

真羞耻。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隔壁的餐桌，也有人在告白，但是，好像失败了，穿裙子的女孩走后，男孩趴在桌上哭了。

程璟皓抬眼看了下，对姜楚湘道，“我比他幸运呢。”

姜楚湘撅了一下唇瓣，“不要取笑别人。”

程璟皓道：“是啊，以前我比他还要可怜。”

他是在说姜楚湘跟邬绍寒结婚的那两年。

他在求安慰，求抱抱，黑眸布满乞求地看着她，还有一点点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