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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

重重关上门,谢观踢了踢地毯上的女孩,满脸嫌恶,他不容许别人入侵他的领地。

“他们走了,你,出去。”

卉满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没有力气。

她意识模糊,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很热,躁动不安的那种热。

谢观不耐烦,把她拽起来打算直接扔出去,结果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我的衣服!”他咬牙切齿,这该死的蠢货竟然碰到了他的贴身衬衣。

卉满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迷瞪着看清了他的脸,下意识说了句:“智障软件。”

谢观怒上心头,她不止一次侮辱他设计的软件,那好歹算是他的心血,他提着她的衣领,遭到了她的激烈反抗。

“滚开,公猪,别碰我!”

谢观表情震惊,不敢相信她居然用这么肮脏污蔑的词汇来当面骂他,简直脏了他的耳朵和眼睛,不,五感都脏了,他不干净了!

“你骂我什么?”

“你这头公猪,滚开,滚开!”

在福利院的时候,有几个小男孩从小就喜欢报团欺负她,喊她母猪,她反唇相讥喊他们公猪,这个称呼就延续下来,用在了她讨厌的男人身上。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她的心理多少是有一些毛病的,只是自己并未发觉,在正式工作踏入社会之前,她跟外界并没有过多接触,不懂得人际交往如何避免沟通过激的问题。

距离远了还行,大家也看不出什么太大异常,只当她性格古怪,但距离一近就不行了,会放大种种过失与缺陷。

“你真是没有教养,快滚出去。”谢观想把她的牙齿敲碎,但忍住了。

卉满被扔到地上,膝盖磕的又疼又肿,伴随而来的痛觉让神经惊颤醒觉,她强咬牙站起身来,想要去开门,此刻她迫切想离开这里。

沉重的红门被她艰难扒开一条缝隙,哐当,又被一只大手关上了。

她不死心,又扒开,又被关上了。

谢观在身后作弄她,报复她。

显然,这个男人很记仇。

“我要走。”

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意,掐住她的腰,回带她的身体,轻描淡写恶意试探,眼神像冰冷手术刀那样慢慢割下,一刀刀,分外冷静地解剖此刻她表现出的崩溃与失态。

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凉,她的手情不自禁搂上他的腰,又恶心又惬意地蹭了蹭。

谢观压着长眼,鬼使神差凑到她耳畔,恶毒又轻快地咒骂道:

“舍不得我滚了?嗯?”

“you slut.”

他的嗓音低哑轻蔑,卉满听到那些下流词汇,委屈的想流泪,可控制不住自己,指尖又在他腰上乱摸了一阵,就像弹很快很乱的跳突琴谱,在触摸她的私人领土。

谢观没有抗拒,没有把她推开,默默沉思,今天晚上太反常了,自己,她,都是。

她误服了什么东西丧失理智,但他并没有,她踩坏了他的鞋,毁了他的衣服,弄脏了她的地板,但是在一重重诡异逆反心理作祟下,排斥,颤栗,他又觉得她有点怪异甘甜。

手臂传来痛意,原来她咬了他一口,呜咽啜泣:“我想走。”

“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他予以还击,低头咬她的肩膀,雪白后颈,冷意包围,唇角碰到哪里冷哪里,好像一针冰冷激烈的疫苗扎进了身体。

高楼外面有风,四面八方,山呼海啸音。

“你还要我滚吗?”他问她。

卉满手指抓进他的后背,指缝融入、染指、浸透。

门外面那未知的恐惧,潜意识里的压抑,身体的渴求,杂糅到一起,把她混沌的神经扰乱再拧紧。

“不要走。”她对他说。

谢观得到了满意答复,抱着她向床走去。

黑发织下暗网,清晨的第一缕天光打在他们交织的身体上。

“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