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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只信你

顾知舟狼狈的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回包间,跌坐在沙发上,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尽量让眼泪憋回去,可是他无法控制脑海里缥缈的声音,“在我们分手之前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我不接近他的朋友,不过问他的家世,就是因为我害怕自己面对的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而心生畏惧而气馁。”“我觉得,无论他是迫于无奈放弃我,还是迫于无奈离开家,他都会给我一个交代。可惜,他连当面跟我说分手的机会都没给我。”

刚刚罗奕亭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放不下她。他心里还模糊的答案,此刻已无比清晰。当年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到最后一心想要的只有她,因为大千世界百杂碎,只有她能够触碰到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他记得他跟裘媛第一次表白的时候,裘媛说,“我不知道你喜欢的裘媛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不是那个样子的。你可能是看到了我某一个点是你钟意的,后来你只注意这一个点,所以你看到的只有你喜欢的这一点,你在想象中放大这一点,甚至因为这一个点而去衍生很多你喜欢的点,但是实际上我不是这样的。”

他是喜欢她一个点,处事不惊,沉着冷静。他知道他要肩负复兴家族的重担,就需要一个“心宜七窍,灵和九曲”的贤内助,根本不是母亲想的那种所谓的“门当户对”,陈佳然表面看是学贯中西,可是实际里面的水真的不比南海水少,不然不会被顾知妍稍微一撺掇,就做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决定,最后被顾言庭利用,成为毁掉他的一颗棋子。

他实际第一次见裘媛并不是那场辩论赛,而是在路边他坐在车里等红灯,裘媛在人行道上自己给自己打气,看她手上的透明袋里的各种证书和一张影影绰绰的写着个人简历的文件,不难猜出她是在求职的路上,他清楚的听见那个女孩儿自言自语说,“坚持别人坚持不了的,才能收获别人收获不了的。”他听了,颇为认同的一笑。

所以在辩论赛见到在灯光下的她,他才会觉得格外耀眼,耀眼到照进他的心里。

尤其见她抽签之后,从攒眉蹙额到如释重负再到神采奕奕的变化,如此鲜活的姿态,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从来没有的,那一刻,他想靠近她,感知她,希望她给予同样的回应。所以心甘情愿的去追逐她,黏在她身边,享受她提供的每一份甜点、每一份快餐,甚至是找关系好的哥们借个小朋友去跟她学书法,就像沉浸在游戏里,她是他的妻,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教养孩子。

所以毕业后,为了一个女孩,他第一次跟家里抗争。因为他的忤逆,爷爷冻结了他的卡,他被迫自己到中国联通谋职,第一次感受社畜的不易,在拿到第一笔订单的福利的时,他跑去大别山,他心心念念的女孩,终于如梦里一般,窝在他的臂弯里巧笑倩兮。

那一刻,他真的体会了什么是拥有,什么是眼中有光,心中有爱。不是强装潇洒的游戏人生,是真的享受世间美好。

父亲虽是长子但醉心于学术研究,爷爷将家族企业的管理交给二叔顾言庭,而年长自己6岁的堂兄顾知仁接管之后,企业一年不如一年,莫说开疆,连守城都做不到,联姻的付家,更是只知索取不予回报,而顾知仁也听之任之,最后不得不爷爷再度出山,顾家明明有子嗣香火,却后继无人,已成京城笑话。家人之间相互猜忌,前辈和后辈也互不信任,本该亲密无间的亲人,丧失了最基本的“信任感”,甚至各种各样的相互制肘,多么坚固的堡垒也经不起从内部被攻破。

十八岁成人礼,顾知仁亲自诱惑他服食含苯丙胺的药物,让爷爷对他失望。母亲被陈家的示好迷惑了双眼,全然不考虑二叔和陈家三房寡妇二十多年的关系,一心让自己娶陈佳然,各种配合帮陈佳然制造和自己的机会。自己的不幸,从来不是外部的环境,也不是什么钱财的问题,而是家庭的压力,亲缘的淡漠和亲人的算计。

当自己因为母亲的一杯参茶,和陈佳然从同一张床上醒来,他知道,他已经轮入地狱,他不甘心那个说“我只信你”的女孩无动于衷,他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