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眸底一片猩红，“朕是利用了你，隐瞒了你，可朕觉得并未做错什么，成大事者岂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更何况两国之争岂能儿戏。”

余悠悠看着他，看着看着被他气笑了，她脸上一片凄然，“你说的对，是我这个绊脚石阻止了你一统天下的大计，错的是我，并非是你，你怎么会有错，你可是堂堂大晋皇帝。”

“既然如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去完成你的大业，我去过我的生活，以后各过各的。”

卫湛瞳孔微缩，心蓦的一疼，看着她眸底一片冷意，心口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很难受，又无处发泄。

他放软了语气，“余悠悠，我答应你，齐国城破之时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你还是太子公主的生母，未来的皇后，一切都没有改变，你不要去管两国之事了，好不好。”

“呵？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卫湛闭了闭眼，见她摇摇欲坠，心里堵的不行，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哄，可对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他放软了语气，“别闹了，好不好，如今形势已经覆水难收了，余悠悠你听话一点好不好，不要管两国之事了。”

余悠悠惊恐的后退一步，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看着他无比严肃的开口，“放了宣王，放了使臣，让他们回自己的故土去。”

卫湛想起宣王在牢房里所说的那些话，拳头忍不住收紧，下颚紧绷，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其他，又堵又难受无比，“除掉宣王，也算是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他们如此自信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你，如今的后果也该是他自己承受，朕不会放他们离开。”

余悠悠知道他不会再让步，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往外走，卫湛从身后抱住她，“余悠悠，不要和我闹，你和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自小又是在大晋长大，你就不要管他们了好不好。”

余悠悠喉结酸涩，眼角有些热，“我不想和你这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待在同一个空间，我难过的不止是因为齐国是我的母族，我难过的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还有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既然我们彼此都不能退一步，就这样吧，以后都不要来见我，我不想看见你，你既然选择了欺骗利用就该想到这天，我是个人，而不是个物件想利用就利用，想欺骗就欺骗。”

卫湛手越发用力，将她紧紧的抱着，声音混乱又急切，“不要，你休想。”

余悠悠一声冷笑，“皇上既然做了选择，如今这副嘴脸给谁看。”

卫湛呼吸粗重，整个人慌乱不已，“你不是要让我，让我起来吗？你不是说珍惜眼前吗？你怎么能反悔呢？悠悠。”

说到这个，余悠悠泪水瞬间决堤，一只手慌乱的伸过来似是要帮她擦掉眼泪，她一把推开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脆弱，“卫湛，你别太可笑了，你自己说的，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怎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

“我知道我的卫湛回不来了，就当他死了吧。”

此话一出，卫湛不可置信，拳头收紧，声音发哑，“你这是后悔了？”

“是。”她几乎没有停顿的开口。

卫湛心一梗，语气慌乱，“朕说的那都是气话，朕不信你听不出来，若是朕真的不在乎又何必瞒着你。”

余悠悠将他推开，说到这个，心里的怒火又攀升了一个度，“若是你真的有一点在乎我的感受，那就将宣王和使臣放了，宣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他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这条命是他们母子两捡回来的，我不想害死救命恩人。”

卫湛沉默了，呼吸越发急促了一些。

余悠悠冷笑一声，“怎么，做不到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纤细瘦弱的身影一步步走出卫湛的视线，她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他心上，难受无比，心口传统剧烈的痛意，他闷哼一声，捂住心口，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浑身忍不住的发起抖来，这一刻好像什么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