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悠任由他抓着，声音没多大情绪，“说吧。”

卫湛手下用力，余悠悠被一把扯到他的腿上，她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都那么虚弱了还不忘动手动脚。”

说着想起身，卫湛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呼吸都变得粗重，“别动。”

余悠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也不敢乱动，声音带了怒气，“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既然这样我去跟我师傅说，让他现在就回桃花谷，也别浪费时间了。”

卫湛手慢慢扶上她的脸，“悠悠，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的错，不该误会你。”

“所以呢？”她问。

卫湛低眸看着她的眼睛，两人离得很近，“我说过了任你处置，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余悠悠沉默。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有眼无珠，我该死。”

余悠悠面无表情，看着他崩溃的样子，故意刺激道，“皇上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吧，你当时可是怎么说的，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还说要拿清念报复我。”

“既然这样，孩子你也别认了，把假的变成真的，让他们叫我师兄爹得了，你怎么看？”余悠悠笑看着他。

卫湛一口气差点下不来，脱口而出，“你休想。”

他脸色阴郁，声音偏执不讲理，“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余悠悠反问，“我是你的？我承认了吗？”

卫湛眸子垂下，转移话题，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前，“你知道当时我误会你给裴邵生了孩子，这里有多痛吗？”

余悠悠沉默，想起什么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鬓角的白发，眼被刺痛了一下，她侧过脸。

卫湛的眸子逐渐变红，“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当我看见清煜那一刻，三年的思念之苦锥心之痛都不重要了。”

余悠悠长睫轻颤，推推他，“起来。”

卫湛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余悠悠顿时不敢动了。

他脸色逐渐变得无比难看，显然是疼的，突然低头唇贴着她的耳垂，“悠悠，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最尊贵……。”

余悠悠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要，我不会离开弯月城，我的孩子也不会，你是一国之君想必给你生孩子都女人多了去了。”

卫湛喉结滚动，眸子更加红了，“为何，你不想回京都吗？”

“回去干嘛，一点留恋都没有，再说了我一个农女身份跟你回去也不合适，我会一直待在弯月城，若是你有时间可以随时来看我们。”

她故意加重了农女两个字。

卫湛呼吸变得急促，“所以你是打算带着我的孩子去跟你的师兄双宿双飞吗？”

“孩子是我生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卫湛手下用力，“所以你是真的喜欢裴邵？”

余悠悠沉默，之前好像说过喜欢裴邵来着，刚想回答只听他咬着牙开口，“那等小人也配你喜欢。”

卫湛想起什么，急切的开口，“你分明也想我平安的活着，那日我回来，你也是开心的，你又想骗我是不是。”

卫湛声音变得虚弱起来，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不要骗我，我真的承受不起了，你可知那日我是如何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又是忍着怎样的痛一步步走回来的？余悠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那日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只为回来见他们母子三人一面。

卫湛的声音带了恳求，声音低低带着诱哄，“那裴邵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喜欢他好不好。”

余悠悠一听不乐意了，“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人家带我出京都，又带我拜师，还照顾我们母子三人三年。”

卫湛一听愤怒无比，眼神都在冒火，“他远比你想的要可怕，他就是个……”话还没说完，卫湛的头无力低垂了下来，竟然昏了过去。

被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