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脚朝着卫湛踢过去，只见他怀里窜出一条蛇，男人被吓得后退一步。

这时水谷也回来了，他扑过来抱住一脸血的卫湛，对着对方磕头认错，把今天去帮忙抬尸得的钱都给了对方。

从那以后村民们也不让他们待了，驱赶他们，说卫湛才三岁像个狼崽，早晚要害死人。

水谷没法带着他又换了一个小镇乞讨，卫湛的眼睛没有大碍，伤的是他的眉骨。

两人和一堆乞丐睡在一起，卫湛小小的身体不住的瑟缩着。

这天卫湛被人带了出去，乞丐把他带到一处戏班子，想把他给卖了，对他道，“你家水谷不要你了，让我把你带去卖了，他走了。”

四岁的卫湛瘦瘦小小的，“他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我都看见了你是个怪物。”

卫湛疯了一样咬住他的手，乞丐打他，卫湛手里顿时出现了一条蛇，乞丐被吓得松了手，卫湛小小的身子大雪中狂奔，等他找到乞丐窝。

发现水谷真的不在，有些慌了，只听有个老乞丐开口，“水谷走了，你不是被卖了吗？怎么回来的？”

卫湛小身子僵住，外面下起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有个小身影在街道狂奔，突然脚上被人绊了一下，比他大的几个乞丐看着他狼狈倒地，哈哈大笑。

“没有人会爱你的，你这个怪物。”

“水谷不要你了，没人要的狗杂种。”

说着对着他又踢了好几脚。

小小的身影就那么趴在那里，任由雪花覆盖在他的身体，只见他的身体一抽一抽，不管被人怎么欺负他都没有哭，这次他哭了，余悠悠在他勉前蹲下，虚虚的摸了摸他的头。

卫湛突然一愣，慢慢抬起头，余悠悠浑身一僵，隔着垂下来的碎发，他好像在看她。

吓得连忙飘远，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水谷回来了，大块大块的雪花落在他身上，他的声音嘶哑，“湛儿，我回来了。”

卫湛小小的身体爬起来快速奔进他的怀里，他没有大哭，而是身体抽抽噎噎的。

之后余悠悠发现卫湛胆子特别大，特别是对蛇一点都不怕，这天水谷看见他怀里的蛇，生气的叫他去把蛇丢掉。

余悠悠跟着卫湛，他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只见他看着那蛇看了很久，余悠悠注意着他的神色，卫湛好像很不舍。

余悠悠啧啧，“一条蛇而已，瞧你把它当宝一样。”

谁知下一刻卫湛捏着那蛇，张嘴就把蛇的脖子咬断了。

“啊！”余悠悠发出尖叫声，下意识恶狠狠踢了他一脚。

卫湛突然一愣，随即很淡定的把蛇头丢掉，接着把蛇皮剥掉，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余悠悠眼睛瞪得犹如铜陵一样大，突然有人出声，“啊，那个怪物在吃蛇！”

接着无数的石头朝他丢了过来，卫湛死死的抱着头，等那些人走了，他看着手里的蛇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余悠悠觉得他这个样子太瘆人了。

这事传到了水谷的耳朵里，卫湛被人凶了一通，之后不敢再捡蛇了。

不过随着他的年龄，他那怪异的性格谁要是惹了不是他死就是对方活，渐渐众人怵他，离他远远的。

这年卫湛长大了许多，看起来十来岁左右，余悠悠望过去，看见他对面站着个比他高的乞丐。

不过乞丐少年看起来很怕他，正在余悠悠疑惑之时，卫湛抬手，“拿出来。”

少年摇头，卫湛小小的声音嗜血，“那我就去告诉他们你偷钱。”

少年不情不愿把钱给了他，卫湛拿着钱袋就往前跑，直到在一辆马车前停下。

马车里的妇人一看是自己的钱袋，眼睛亮了亮，又看了看地上脏兮兮的卫湛，往钱袋里装了一两银子丢给他。

卫湛头磕了下去，角落里的乞丐不敢置信，等马车走了，跑到卫湛身边，“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