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是四月份被人告发,说什么用巫蛊之术诅咒他爹杨坚,被急招回大兴软禁起来,而独孤凤儿又是在五月出的事。
现成的“凶手”,这都不用费工夫查了。
杨秀诅咒他爹,真假难以判断,但独孤凤儿这件事,肯定跟他没关系,但如果刑部和大理寺查不出来,百分之百会往他脑袋上扣,谁让他有案底呢?
杨约道:“历经十五天彻查,终于有了眉目,殿下猜一猜,下蛊者是谁?”
“自然是杨少卿了,”杨铭笑道。
“殿下不要开这种玩笑,杨某可不会做这种邪门歪道之事,”杨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是蜀王殿下。”
你们可真是一群王八蛋啊……他都被软禁了,还逃不了被扣个新罪名?
杨铭道:“然后呢?他认了?”
“自然不会认,”杨约表情夸张道:“我们在圈禁蜀王的内侍省住所,找到了一个草人,上面写着独孤两字,至于这两字是指圣后还是独孤凤儿,我们当时也不知道。”
肯定是独孤凤儿了,杨秀敢说草人上写的是他妈,他就死定了。
杨约继续道:“蜀王殿下,乃二圣之子,我们也不好审,可是证据摆着呢,蜀王殿下不想认也不行,至尊口谕,他要是不认,那就在内侍省找棵树吊死好了。”
这尼玛屈打成招啊……杨铭道:“然后他就认了,说草人上的是独孤凤儿?”
“没错!”杨约道。
杨铭又问:“那你们没查清楚,他为什么要给独孤凤儿下蛊呢?”
杨约点头道:“查清楚了,蜀王殿下说两个独孤不可同住一处,说什么独孤凤儿会克圣后,所以才想着给她下蛊,保母后平安。”
杨铭忍不住在心里给杨秀鼓了个掌,也真是难为他能想到这样的说辞了。
这个借口不编造好了,这关可不好过。
奇才!老杨家个顶个的都是人才。
独孤凤儿的事情,算是聊完了,真真假假,在杨铭看来,可信的不足十分之一。
整个过程就是一个谎言弥补另一个谎言,直到杨秀这里全盘封顶,算是宣告结束。
而结果就是,独孤凤儿疯了,还有半年就到手的妃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到底是谁下的手,还真不好判断。
这时候,杨约心里也明白,再不留人,杨铭就要走了。
于是他赶忙道:“听说殿下对五牙舰特别感兴趣?”
好小子,话题起的不错嘛……杨铭笑道:“杨少卿听谁说的?”
杨约哈哈一笑:“除了茵绛,还能有谁?这丫头满脑子里都是殿下,刚一回京,便去找兄长询问,当年可有五牙舰的工艺图纸留下。”
“然后呢?”杨铭淡淡道。
杨约道:“图纸已经交给茵绛,她会给殿下送去的,殿下奏请拨款重建襄阳水师的事情,眼下尚书省还在议着。”
接着,杨约故意顿了顿,悄悄打量着杨铭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对方毫无表情,面如古井,
尚书省还在商议,那就是事情还没定,而尚书省的决策权,在杨素和苏威手上。
国库拨钱,要走民部,民部就是户部的前身,而民部、工部、刑部,归苏威管。
民部尚书是韦冲,杨暕的老丈人,杨铭的事情他不会不给过,至于苏威就说不准了。
杨铭看得出,杨约这老小子在要挟自己,因为拨钱的事情,苏威就算通过,杨素还有一票否决权呢。
拿这个要挟我?是不是太下乘了。
这时候,杨约又开口了:“不过殿下放心,兄长已经向茵绛保证,这笔钱他绝对会为殿下争取到,包管让殿下满意。”
好小子,感情不是要挟,是献好啊?
杨铭笑道:“既然如此,杨少卿帮我向越公转达谢意。”
“欸……些许小事,殿下何须客气?”杨约哈哈一笑:“茵绛为了殿下,可谓是费心费力,我这个做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