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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南州看着他那震惊的表情，他已经十拿九稳了。

“好好想想你顶罪的这个人值不值得，你天真的以为自己早晚会出去吗，他如果自身难保的话，还怎么救你？”

王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想通了那就联系狱警找我们。”

说完，湛南州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会见室，颜希看了一眼王全眼神震惊的样子，转身也跟了上去。

留下慕言一个人走上前去一把抢走了自己的手机，王全焦急地看向他：“我老婆怎么样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们湛爷这可还没动手呢，我只是去拍了你老婆现在的真实情况，一个人躺在那里奄奄一息，你顶罪的那个人脸个护工都没舍得给她请，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啧啧……”

慕言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也打算离开，这一时半会儿王全肯定不会松口的。

“不可能！这是你们故意的！故意让我看！”王全一脸不相信，他不相信陆云霄会骗自己。

慕言看着他情绪激动的样子，笑道：“你也算是有点反应了，至于真假你自己掂量吧，反正你心知肚明，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说完，慕言也离开了。

王全忽然间崩溃地哭出了声，但依然一言不发，什么也不肯说。

……

监狱外。

湛南州正靠在车身上，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叼在唇间。

“原来你让慕言去医院就是为了这个，你确定这个能够刺激到王全吗？”颜希抱着双臂，有些质疑。

男人吐出了一口烟雾，缓缓开口道：“刚才他的反应你看不到吗，他总算是开口说话了，而且从他的反应上来看，他也觉得自己顶罪的这个人斗不过我，他已经动摇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等着他找那个人见面？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来的。”颜希一口笃定。

这时，慕言走了过来：“湛爷，王全还是没有说，不过我看他受刺激不小。”

“两边都盯着，这几天你亲自盯着医院那边，如果有人来办理王全妻子的转院手续，立刻拿下审问。”湛南州命令道。

“我又不能在床上睡觉了。”慕言低声自语着，刚在床上睡了一晚上，这又得起来连轴转了。

湛南州回眸看去：“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服从命令。”慕言上前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湛南州坐进了车内，颜希则看了他一眼，笑道：“信心咯，你这也算替天行道，很伟大的。”

“谢谢颜小姐的夸奖。”慕言皮笑肉不笑，在心里吐槽着：那么伟大，你们两个怎么不去？

……

医院。

慕言打着哈欠来到了医院，看了一眼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女人，啧啧……也是够可怜的。

他走到护士站前台，向值班护士打听：“那个14床的病人什么情况？家属怎么好几天了都不来？”

“不知道啊，前几天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咨询了转院的事情，可能会办转院吧。”小护士说道。

慕言又问：“年轻男人？谁？”

“不知道，也许是她儿子吧，反正很年轻的样子。”

年轻？

显然不是王全，王全正在监狱里蹲着，而王全夫妇俩一辈子无儿无女，也绝无可能是孩子。

那就是王全顶罪的那个人了？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慕言还真是挺好起的，这圈子里到底哪个不要命的敢做出这种事嫁祸到湛爷身上。

护士摇了摇头：“这个我哪记得，每天见的人太多了，记不住了，但是好像依稀记得那个年轻人长相挺斯文的。”

长相斯文……

年轻……

慕言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湛爷的仇人里暂时没有符合这两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