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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页

萧越洗澡并不磨蹭,军校里养成的习惯,挨到浴室就是战斗澡。

秦段慢腾腾地给人回信息的时候,他就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用毛巾一抹,吹了个半干就爬上床来了。

秦段瞥他一眼,这次还挺独立,没懒洋洋地让他帮忙吹头发。

萧越听不得他这种嘲讽:“我一直都很独立,之前让你帮我吹是为了逗你。”

他就喜欢看秦段口嫌体正直,一边不情不愿一边任劳任怨。

“现在我如果让你帮我吹,”他说,“那就是情趣。”

秦段说不过他。

回完信息后,他牙有点痒。

易感期alpha的正常生理现象,无可避免。

没伴侣的时候还能说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现在有伴侣在身旁,总不能睁眼说瞎话。

他凑过去闻了闻,一如既往的酸味,一点都不甜。

“想标记?”萧越看他一眼。

“没。”他否定了,过了一会儿躺倒在对方腿上。

萧越蛮惊讶的,秦段这是在做什么,在撒娇?

啧啧啧,易感期,真是个好东西。

他摸了摸那颗毛毛糙糙的脑袋,偏要嘴贱:“撒娇啊?”

秦段闭着眼睛,鼻腔被包裹在浅淡的柑橘信息素里,懒得搭理他。

萧越一边摸着他的耳朵一边回信息。

秦段烦了,打开他的手:“痒。”

萧越从善如流地把手搭在他脑壳上,不动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朦朦胧胧的,秦段快睡着了,突然把手往他衣服里一伸,来到胯骨。

凭着记忆,点在某个位置。

“怎么了?”顶上传来疑问。

他拇指用力,往那里碾了碾:“这里,擦不掉。”

秦段一直惦记着他处于腹部与胯骨连接处的痣,一边说一边随着话里的意思想要擦掉这颗痣。

萧越哭笑不得:“当然擦不掉,又不是假的。”

“嗯。”他其实有点想舔那颗痣。

擦了一会儿,不知道擦没擦掉,也不知道点的位置到底对不对,他松开了手。

萧越把朋友圈翻了一遍,正要退出,突然弹来一条信息。

是萧起言的。

—学校是不是放假了?

—嗯。

过了会儿,对方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放假了当然是该回家的,萧越已经在外面潇洒了好几天了,还没潇洒够,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起码得等秦段易感期过去了再说。

他想了会儿:过几天吧。

过几天,也没说是几天,萧越在某些事情上从来是拿不准主意的,总要说一个含糊的数字让事情有迂回的余地。

萧起言没催他,毕竟回家了也是一个人待着,他和爸爸还要上班,妈妈又神出鬼没的,天天和小姐妹一块儿出去玩。

调转话题问:现在在干什么?吃饭了吗?

萧越说:吃了,在酒店待着。

—家里的酒店?

—嗯,宿舍床太硬了。

—哥你现在在干什么?

萧起言把围巾摘了搭在手上:巧,刚收工,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安顿下来之后准备去吃夜宵。

看到这儿,他也有些意动,拍了拍躺着的人的脑袋:“要不要去吃夜宵?”

夜宵是调剂,是夜生活的必备,一般不会有人在这种问题之后接着问一句,是不是饿了。

秦段没问,虽然有点突然,也挺自然地接:“去哪吃?”

“不知道,随便逛逛?”萧越说。

两人慢腾腾地把厚衣服穿上,全副武装了才走出房门。

萧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萧起言聊天,说完他们也准备去吃夜宵,之后,突然提起另一件事。

事实上,萧越老早就想说这件事了,既然许锐和李砚岩都知道了,他没道理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