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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页

标记结束后,两人一个挨车一个贴背缓了好一会儿,谁也没出声,最后还是萧越先说了句什么,他才回过神来。

拉上车把的指尖还发着抖。

他没留下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引擎发动,车子朝前开的刹那,他透过车窗看到车外的人。

在离车几步远的地方,萧越脖子上的围巾仍然散乱,大衣像叶子似的挂在他竹竿似的身材上。

他眼皮微微向下垂着,紧盯着车窗,像是在那里等了很久,一见他看过来,萧越睫毛一眨,接着不眨眼地注视着他,滚烫的视线穿透车窗,扒紧他的眼球,像是要把今晚所有的记忆都刻进他眼球里,再由他的眼球反馈到心脏的石碑上。

他要秦段永远记得路灯下、车门外发生的一切。

腺体上牙印带来的刺痛一刻不停地撩拨着他的神经,酸涩的柑橘气味强势包裹了他整个身躯,秦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食指指尖抽搐起来,车子向前开去,开动时卷起的风仿佛刮过某人的衣角,又或者是那条围巾。

很快的,车子上路,萧越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这时他才把瞟向车窗的视线收回来,脑袋两侧的耳朵通红,衣领里藏着不知道算不算他心甘情愿导致遗留下来的牙印。

-

易感期过去后,萧越也被接踵而来的期末汇报淹没了。

机甲系指挥系每天早晨都要起个大早晨训,他和秦段不敢熬夜,因此白天回到宿舍的空闲时间两人大多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这天萧越刚结束小组讨论会,组里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一块儿去酒吧玩?”

他睫毛一扬,笑了声:“期末月去酒吧玩?你不要命了?”

边说边踢了他一脚。

那人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然后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确实是很累没错,但是明天周末嘛,咱们学了这么久就应该放松一下,一块儿去?”

萧越捏了捏眉心,想了一会儿。

“行。”

一场局里全是熟人,他认识的人多,人脉广人缘好,路上看到个陌生人都能拉来一块儿喝酒,萧越的这些熟人,用秦段的话来说就是酒肉朋友。

这话要真传到萧越面前,他也会大大方方地反问秦段:谁没几个酒肉朋友?

走进酒吧之前,他给秦段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他在酒吧玩。

来之前还有点玩的心思,等到真正进入那个环境,震耳欲聋的音乐把他被机甲检测数据污染的脑子掀了个底朝天,人贴着人的闷热使得他呼吸不畅,他才感到一阵头疼。

易感期刚过去两天,不断暴动的信息素刚压下去,他这会儿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来了酒吧不像回他的快乐老家而像是被扔到了垃圾场。

垃圾场?

他突然笑了声,他想起秦段也是这么形容酒吧里混杂的气味像垃圾场的。

在人堆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打了声招呼离场,穿过拥挤的走廊,来到吧台。

吧台的星空顶又落在他身上了,他手臂上搭着件长款外套,围巾也取下来放在外套上,只穿了件单衣,一屁股坐上高脚凳,鞋底踩着高脚凳中间的环。

吧台后边的alpha调酒师看了他一眼:“要什么?”

“来杯果汁。”

alpha调酒师表情稍微有点惊讶,然后说:“我们不卖果汁。”

“我就要果汁。”他重复。

调酒师笑了声,取了个杯子倒了杯果汁,在杯沿塞了片柠檬当装饰,然后推给他:“客人您的果汁。”

萧越就着吸管喝了口,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调酒师做好给其他人的酒,抽空瞟了他一眼,问了句:“好久没来了?”

“是啊,”萧越说,“期末月,焦头烂额。”

“你会焦头烂额?”他有点惊讶,“咱们的萧少爷不一向自信心满满,做事游刃有余么?”

萧越看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