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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

“”秦段只是没往那方面想,不是脑子转不过弯,听到这,霎时恍然大悟,诧异中带着不解:“不是,我能解释,那照片是因为我喝多了——”

声音戛然而止。

秦母眯起眼睛:“喝多了?”

凌厉的眼风扫过,秦段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拔凉拔凉,他咽了咽口水,屁股下意识往后一挪:“”

“喝多了,”秦母重复一遍,亲切地叫了声“段段”,和蔼可亲地问,“所以那天到底喝了多少呢?”

“”秦段真的不敢说话。

他抓了抓头发,摸了摸鼻梁,又把手搭在后脖子上握了握,小声说:“也没多少就一点点”

“去站着!”秦母暴呵一声,手指在空中滑出一道无形的粒子波,直挺挺地指向客厅角落。

秦父吓得一抖。

秦段放下摸脖子的手,拍平衣服褶皱,利索地移动到墙边,面壁罚站。

墙面上贴了个贴纸,黄色偏橙,圆形,中间有个白芯向四周散开一条条的白色纹理,秦段数了数,有八瓣,是个剖开八瓣的橙子侧面。

贴纸灰蒙蒙的,不复当初刚揭下来的鲜亮,是秦段和秦韵微小时候往墙上乱贴的,此外,墙面上还有其他贴纸被揭走遗留下来的痕迹,白一块灰一块,只有这个八瓣橙勉强保持了原貌。

边缘藏污纳垢的灰橙子和他面面相觑,心里不免犯嘀咕,怎么又是橙子。

萧越这玩意儿怎么无孔不入,哪儿都有?

跟空气一样。

秦段站得笔直,思维却已经随着橙子的纹理七拐八拐,秦母说的话令他想起萧越最近这几天大概要回医院复查,现在好了,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给他检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过按照上回检查的结果,萧越现在应该处于恢复期,那么他对alpha的信息素会不会很排斥?

秦段眉头拧起,这会儿想起他离开宿舍前的“恶行”了。

他当时几乎被易感期上涌的焦躁侵占了一半的理智,身体维持在钢丝线上,从训练场走到宿舍,却在看到椅子上的人影时蓦然坠倒下来。

丝线崩断。

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念魔咒“那个坐在椅子上的alpha是你的”“他皮肤很白”“信息素特别甜”“他属于你”“快去快去,快去标记他”,于是秦段就冲了上去,在咬下去之前犹豫过一瞬,可是他太烦了,他必须找个什么发泄口将烦躁都发泄出去。

从前是运动,现在本能驱赶着他标记属于他的alpha。

某种渴望又开始蠢蠢欲动,灰扑扑的土堆下压抑着的东西翻动泥土,探出触角。

秦段叹了口气,额头往墙上一撞,咚隆一声。

他可能需要再打支抑制剂。

烦躁的心情转移到厌恶alpha的占有本能上,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对自我的自制力总是有很深的自信,他坚信他能够压制alpha的本能,不让一两次标记就影响到他和萧越之间的关系,可是他现在在干什么,他竟然在萧越非自愿的情况下标记了人家!

秦段感到很尴尬,那股尴尬回过味来了,比醋味还冲地直往他头上扑,红色从耳朵尖开始一点点蔓延,最终充斥整个耳廓。

怎么办,他有一段时间既不想见到萧越也不想和萧越说话了。

他抬不起头了,在萧越面前,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正当某人感到绝望悲痛难以言喻的时候,秦母被他那一头锤震得抬眼看过去,特别诧异:“段段,罚个站而已,你怎么还自己用脑袋砸墙呢。”

秦段知道她不会懂他内心的绝望悲痛难以言喻,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脑袋收回来,立正站好。

秦母被他整笑了:“罚站能罚得这么悲痛,不至于吧,是不是太久没罚了,以后把罚站次数重新提上来,多站站你就适应了。”

秦父幸灾乐祸,发出“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