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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页

“他明天还记得喝醉后的事吗?”

许锐头也痛,揉了揉太阳穴:“谁知道。”

“他之前没喝成这样过。”

-

后半夜,瘫倒的人影翻了个身,床铺发出轻微嘎吱声。

手臂撑住床沿,秦段头痛欲裂地坐起来,呼吸轻缓,但摁动太阳穴的频率将烦躁显露无遗。

弓着的脊背逐渐挺直,他揉了把脸,眼珠子瞪着黑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扫过对侧床铺,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踩着拖鞋走进浴室。

双手抬高,一把拽下浸满酒气的上衣,忍着呕吐的冲动在蒸腾的水汽里草草冲了个澡。

雾气蒸得他头晕眼花,出门时扶了下门框。

他再也不会去酒吧。

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又纠正。

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再去酒吧。

猛敲不知道哪里痛又或者是哪里都痛的头顶,太他妈难受了。

路过安静得像一滩死水的床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方向打了个折,走了过去。

黑暗里,床上拱起团阴影,萧越仰躺着,一只手搭在腹部另一只手随意地摆在身侧,下腹部和腿上盖着薄毯子,手掌压在上面。

后脑勺没全挨着枕头,脑袋微侧,呼吸均匀地沉睡着。

秦段站在床边看着他,目光长久地落在鼻尖与嘴唇交界处,就是盯着,没想别的。

黑暗慢慢晕开,垂落在裤缝的手指抬了下,心脏毫无预兆地跳起来。

那团黑暗越来越黏稠、温暖,甚至暧昧,他下意识去回想酒吧里的一切,记忆却在某次游戏过后戛然而止……

头痛过去之后,他重新评估这次酒吧之旅,客观公正地重新下结论: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可以有下次。

摸了摸鼓动的心跳,他记得他有一段时间很开心。

具体是因为什么开心他不记得了,酒精已经将这份开心泡散,他只能逐一分摊到整场酒局里。

腿上传来隐约的酥麻感,秦段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床前胡天海地地站了很久。

在桌子上摸到一杯冷水,没管是什么时候的,一股脑灌了下去。

另一张书桌的椅背上搭了件毛衣,袖子不规整地垂落下来,珍珠项链也被随手丢在桌上。

可见这里的主人有多么地随意。

秦段捡起椅背上搭着的毛衣,朦朦胧胧想起萧越今晚就穿了件毛衣,毛衣里边什么都没穿,所以珍珠项链衬得皮肤很白。

他的想象毫无由来,潜意识又固执地认为就是这样。

乱糟糟想了半天,最后断定醉酒的脑子果真不好使。

毛衣穿过一夜,上面酒味烟味混杂,难闻的两个味道中掺杂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柑橘清香。

秦段又想吐了。

他把毛衣丢进洗衣篓,鼻腔里还残留着浓重的烟酒味。

抽烟喝酒,短命。

他直起腰缓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

短时间内不要再让他闻到烟味和酒味。

因此当他头痛欲裂地清醒过来,当即去夺了萧越指间翻飞的打火机。

金属打火机使他指间一凉,在某人诧异的视线中,他又觉得自己神经病。

捏了捏鼻梁,将打火机放回桌上。

“现在几点了?”

片刻,突兀地骂了声:“靠,我是不是睡过了……”

“……”萧越的笑容逐渐放大,撑着额头看着他笑,最终在某人的瞪视下,出声说:“今天周六,不上课。”

“——也没早训。”

秦段一愣,接着松了口气。

踹了脚他的椅子:“逗我好玩?你是传真机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快点会死?”

萧越点点头:“会。”

“……”

秦段懒得和他扯皮,转身回到床上瘫着,拽过被子,仰脸看着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