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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

心里骂了句脏话,旋即止不住想笑。

不愧是秦段,这也能比。

酒吧抓手指的规则几乎没有限制,只要不太过火,想怎么玩怎么玩。

这东西无所谓高阶低阶,无论高阶低阶实质都是服务于一堆陌生人的暧昧,让这群甚至互不知道名字就凑在一块儿玩的人通过肢体接触迅速熟络起来。

后边又玩了很多种玩法,倒计时摞骰子拿纸戳洞随便指人等等,眼花缭乱的规则,表情兴奋的人群,一帧帧蜂拥而至,秦段终于在这闷热窒息的环境里找到点归属感。

他学习能力很强,反应也很快,当身体被环境同化,肾上腺素在混杂的信息素味中挤压至飙升时,他开始从频繁喝酒转变为赢家。

重金属摇滚乐隔绝在吵成一团的人声外,人声像一团发酵的馒头,从扁平开始往外鼓胀,越鼓越大,馒头表皮越来越薄。

秦段呼吸里带着酒气,他抓住身旁人的手指,眼里逐渐带上恍惚之意,慢吞吞地说:“你输了,你喝。”

萧越单手倒了杯酒,喝光放下酒杯后却发现秦段仍然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抽了下,没抽动,反而被人更用力地攥住了。

秦段睫毛下垂,眼里没有焦点,也不知道在盯哪里。

玩到现在,桌上的人都有些疲惫了,摆摆手说歇一会儿。

有人笑,说自己的手差点不知道被谁给掰折了。

“抓手指抓到骨折,他妈的真好笑。”

“痛死了,刚刚哪个打我,玩个游戏拿命玩是吧?”

“哈哈哈真服了……”

萧越侧头看身旁人,暗红色调的光线投在他脖子上,那人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皮落下一片阴影,呼吸均匀,坐着一动不动。

“喂,喝醉了?”他觉得好笑,语气保持着笑意,有点调侃,也像在逗这只昏昏欲睡的小豹子。

秦段没理他,等到手里抓着的东西试图抽离,他才抬起眼不满地看过去。

“别抓着我的手不放啊——”

萧越懒散的语气行至末尾猛然顿住。

桌案下,宽大的手掌慢慢松开攥着的细长食指,食指来不及抽走,很快便被重新抓住。

秦段手掌抓住他的手背,手心与手背紧紧相贴,小指和无名指挤进他的指缝,剩下的手指如同铁钳般钳制住他的手骨。

萧越痛得嘶了一声。

大约是察觉到身旁人的不适,秦段渐渐放松力道,最后只是安静地贴着,小指和无名指仍旧挤在他指缝里。

亲密相贴的手心沁出一层汗,高烫的体温令汗液变得黏腻,湿乎乎地粘连着,如同这窒息隐秘的暧昧,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搭在虎口上的拇指开始不安分起来,贴着他的指根摩挲。

痒意由拇指传到食指,又往后传,直至十指连心,最后到达他心口。

整张脸隐没至昏暗中,萧越沉默地靠着沙发,一直纵容着他摸来摸去。

没人知道他们的手在座位间隙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握在一起。

摩挲带起的痒意酥酥麻麻。

这种堪称挑逗的触碰一直没得到被挑逗人的回应。

萧越甚至没反应。

秦段也不需要他有反应。

他只是喝醉了,想找个东西摸摸。

“我来一个,”席间有人出声道,“有首饰的摘首饰,摘不了首饰的喝酒。”

一直沉默的人动了,脊背从绵软的沙发里起来,黑毛衣因为他弓背的弧度上卷,露出后腰的一小片皮肤。

萧越抽了下手,没抽动。

他倒了杯酒,酒水哗啦啦流入杯中,透明玻璃毫无保留地呈现出酒水的状态。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声音不重不轻,和往常一样悦耳动听,这动听又算不上清澈,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停滞的脑子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