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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目光下移,落到肌肤平整的后颈上。

那个地方会散发清甜诱人的柑橘香气,香气像一根根柔软缠人的橙色丝线,裹挟着簇拥着,将受到引诱的人拐走。

秦段睫毛抖动两下,果盘里的橘子没人动,各式各样的酒杯已经喝空了。

酒杯面积不大,在昂贵的顶灯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空杯子里盛了城市夜景。

萧越这人很奇怪,在某些事情上总表现出出人意料的大度,比如陶玉的诬告、范嘉承的强迫,他貌似已经习惯了这些离谱的事情,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你在看什么?”许锐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萧越的后颈上曾经有范嘉承撕咬的痕迹,脖子上覆盖着那名犯罪alpha的信息素气味。

他沾上了别人的气味。

想通这一点,秦段有点不爽,舌尖重重刮过尖利的犬牙。

“没什么。”

就是牙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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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出自《穆桂英挂帅》

橘子

当第一缕晨光做了表率,第二三四缕晨光也接连穿过宽敞而毫无遮掩的大面窗户,畅通无阻地住进雅致整洁的房间。

秦段生物钟准时,昨晚玩到凌晨也没影响他今天早晨在固定的时间点醒来。

他轻轻按掉订好的闹钟,在房间里完成洗漱。

整个套间静谧之极,像大公鸡打鸣之前的清晨,没有一丝声响破坏当下的宁静。

走出房间,目光在触及客厅边的飘窗时陡然一顿。

萧越坐在那里,支着一条腿,脊背舒展地靠着墙面,头向晨光明朗的窗外偏去,清冷的光线跳落在他的睫毛、面颊以及肩头,整个人被大自然的眷顾勾勒出一圈光晕,给秦段留下一张带有清晨气息的侧面。

他手上夹着烟,烟卷细长,和修长的手指一样秀气。

秦段少见他抽烟,逾论大清晨地坐在窗台边抽烟,明显是有心事。

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动静,雕像一般的人转过头,生硬地打破了大自然赋予的和谐,嗓音被烟气浸润呈现出少许哑意:“醒了?”

“你醒这么早?”秦段把问题推回去。

走近飘窗,萧越收了腿,要给他腾位子。

秦段在悬挂吊椅上坐下,身子立刻陷进柔软的垫子里。

这种摇摇晃晃的悬空吊椅外观像蛋一样的圆弧形,弧形的架子容易咯着大腿,他干脆窝进吊椅里,两条腿也收上去盘坐。

萧越见他自己找位坐了,很快把支起的膝盖展平,两指夹着烟凑近嘴唇。

缓慢地吐出口气,喉结跟着吐气吸气跳动,烟卷亮着火光,他突然想起什么:“你怕烟吗?”

此处空间并不广阔,两人集中在一块儿,秦段能闻到烟草燃烧的味道。

萧少爷抽的烟不烈,味道寡淡没有浓重的劣质感,撇开烟草特有的难以根除的原始味道,它比较像淡淡的香水。

吊椅一前一后地晃动,秦段伸手扶住藤条,椅子却因为手上的压力又向前荡了荡。

晃动速度不快,慢腾腾地荡得人生出惬意。

“你抽。”他简略道。

萧越看着他发亮有神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眼皮有往下落的趋势。

兴许是空气介质传递了他惬意无防备的心情,萧越能看到他身后的尾巴轻轻缓缓地摇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压低的哼笑,他猛地醒过神,撞进萧越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这么困?回去再睡会儿,今天不用早训。”

意识逐渐回笼,秦段有一瞬间把他的眼睛和狐狸的眼睛联系在一起,前者形不似神似,勾勾缠缠,像只小狐狸。

秦父经常破口大骂萧父是臭不要脸的老狐狸,以及那个老登

或许萧越也像他父亲,同样有当狐狸的潜质。

秦段心情奇异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