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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喉结上坠着的汗珠被柔软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他刚运动过,小臂上的青筋因血液流通微微鼓起,尚未息鼓偃旗的运动状态衬出骨子里的野性。

萧越忽然闻到一股清苦的香味,仔细分辨起来,似乎是带着果味的木质香,寡淡又醇厚,十分矛盾。

秦段往边上看过去,瞄到个人影,捏了捏手里的瓶子主动走上前。

木质香无声消散在空气中,和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萧越眯着眼睛看他走远。

不远处的大棚下站着个身材苗条的女性,穿着干练简洁有点像作战课的老师。

秦韵微在早训结束前十分钟到达,站在边上看了会儿。

女老师长卷发及腰,远远看去脸小头小,气质佳。

秦段比她高一个额头,挡了她大半个身体,两人低头交谈。

“那是谁?”萧越问。

许锐辨认两秒,哦了声:“我们系主任,秦段姐姐。”

“姐姐?”他感到意外。

许锐放下手里的瓶子:“亲姐姐,同一个妈生的。”

萧越想起秦家确实有两个孩子,除了秦段之外还有一个女alpha。

秦韵微帮他擦掉耳边的汗,把毛巾垂下来的耳朵扯对齐:“周末回家一趟。”

秦段垂眼让人擦汗的样子竟然显得有些乖巧,萧越觉得这人身后貌似凭空长出了尾巴,在空中甩啊甩。

“行。”他点点头。

秦韵微拍了拍他的肩:“去吃早饭。”

说完就走了。

“秦段姐姐挺漂亮。”李砚岩说。

“漂亮?”许锐笑得古怪,“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可怕。”

“之前假期的时候陪着秦段去军营,差点被他姐姐操练死。”

萧越挑眉:“展开说说?”

许锐苦不堪言,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模样:“痛苦,十分痛苦,我那会儿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心和骨头一样是碎的。”

“哪有那么恐怖,”秦段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朝萧越伸手将残腿的人拉起来,“别听他瞎讲是他太弱了,成天一副肾虚样儿。”

许锐朝他竖拇指:“行行行,你肾好,你这人打飞机周一周四。”

李砚岩发出个感叹词:“周一周四是个什么梗。”

秦段低骂一声,抬手捏住他的嘴,结果和萧越兴致勃勃的眼神撞上。

他:“”

许锐摆脱束缚,长松一口气,拍拍萧越的肩:“大哥你也好奇啊。”

“有点,”萧越点点头,斟酌着出声,“这种还有规律?”

许锐爆笑。

“笑死了,他家规矩不是很多么,我就猜是不是连打飞机都规定时间,周一周四,间隔三天,健康规律。”

“许锐!”

“真的假的?”萧越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凑了过来,眼里饱含着调侃,低头和他说小话。

秦段无奈:“开玩笑,你也信?”

萧越舔了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视线无端被那截伸出的舌尖吸引,看着它路过唇纹,轻轻浅浅,很快不见了。

秦段偏开眼,捞过水瓶精准地砸在许锐背上,很快听到一声惨叫。

耳边有呼吸靠近,衣袖擦过另一片衣袖,萧越带着闷笑的气息忽然顺着耳廓流进耳膜:“家规小王子。”

“”

萧越单脚一蹦三尺远,拿拐杖指他,眼睛弯起,脸上不忘笑得神采飞扬:“别和病人动手动脚。”

秦段无语片刻,抬手摸了摸耳朵。

呼吸的气流有点热,与棚子外的太阳相得益彰,吹得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早上第一节 是帝国现代史,帝国现代史无聊又无用的水课。

萧越没想到中学时期上了三年的文史课,大学还要继续上四年。

这简直是要他命。

秦段对什么课的观感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