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中，陈理华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叫李为婷，是外省人，家在偏僻的农村，父亲一直在外打工，母亲照看家里。

父母亲为了生个儿子，家中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她有两个姐姐，已经嫁人。还有一个弟弟，正在念高中。

李为婷说她自己今年20岁，到这里才半个多月。

陈理华听员工们说，这里的女人都喜欢说自己刚来不久，就是让客人感觉新鲜，为此他不知道李为婷所说是真是假，不过，其实也不重要。

李为婷说她初中没毕业的时候就出来打工了，主要是学习成绩不好，加上家里经济困难。

不过，李为婷当然不可能一开始出来就做这个生意。

刚开始的时候，李为婷去工厂打工，做流水线上的工人，干了几年不干了，觉得太累太无聊，同时生理需求也无法得到满足。

李为婷说，现在做这个行业，都是熟人介绍。

她的表姐就在这家店里，就是刚才坐在左边的那个人。两个人都和家里撒了谎，毕竟家里再穷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来做这一行。

陈理华好奇地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李为婷笑道：“现在没有。在这里怎么可能有？就是有，也不可能长久。男人其实很介意这个。还是不要让男朋友知道这个情况为好。”

陈理华继续问道：“你谈过恋爱吗？”

李为婷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我长的还可以，当然会有人来追我，当然谈过恋爱。”

“只是两个人当时都赚不到钱，加上我考虑来做这个行业，就只能分手了。”

“不过，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了，现在趁年轻，还是多赚点钱吧。”

陈理华看到李为婷谈起男朋友，神色有些伤感，便转换话题：“这里生意如何？”

李为婷收起了伤感的情绪，毕竟在客人面前，很忌讳摆脸色：“这里平时有六个女人，今天只来了三个。”

“店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我们接的客人，她抽百分之十。老板当然是希望我们接的客人越多越好，最好是不停地做，每天能接十几个客人。”

“体力好、经验丰富的女人，倒是愿意多接单，不过像我这种新来的，每天接三四个客人差不多了，主要是身体吃不消。”

“虽说大多时候，我只是躺着不动不用花力气，但是还是觉得累。”

“说实话，来这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有些人特别野蛮，喝多酒了，不停地进行折磨，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他付钱了，就应该得到相应的享受。偶尔会有像你这样的客人，什么也不做，只是坐下来一起聊聊天。”

“说到底，我们都是为了钱才做这一行。主要是这一行来钱快，不是为了钱，谁会愿意做这个？”

“做这一行的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刚才外面坐中间的那个女人，她30岁，要养小孩。小孩子已经七八岁了，不知道妈妈天天在外面做这个生意。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活着就为了继续活着。我们都是没有退路。”

陈理华问道：“那你呢？”

李为婷无奈地说道：“小时候，家里穷，给我安排了童子婚，拿了对方三万元，现在解除婚约要五万元。”

“我如果要重获自由，就只能付给男方钱。今年春节回去如果不凑满五万元，我就要与这个男人结婚。”

陈理华问道：“你不喜欢他？”

李为婷摇了摇头：“我肯定不喜欢这个男人。我们虽然订了婚约，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见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陈理华继续说道：“买卖婚姻是不合法的，完全可以不加理会。”

李为婷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这是约成俗成的做法，父母亲还要在那里生活，不可能违背这样的做法。再说，我年纪大了，也是要回老家结婚。城市虽好，但不是我们的归宿。”

“再说，我们当初也算是借了男方的钱，还得出就两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