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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证人

任观言沉默了半晌,也答不上来。

‘二公主’拍拍他的肩“你也是个厚道人。”不过也是,以北阴的形势,还能保持忠于明展眉的,那都有些一根筋。

‘二公主’只得道“既然封家大房、二房都参与了,那三房独善其身就不好了,柳大人若来与你为难,你不如提点提点他。”

任观言想到这里,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慢慢问柳氏“何以佐证?”

“大人若不信,可寻侄媳……”柳氏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她当日端着姿态嘲讽侄媳,如今又指望别人不计前嫌为她开脱?

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狡辩。

却没想到,那侄媳小娘子(封尤眠的媳妇)像被准备好的,真的被带了上来,她揭开面纱那一瞬,所有能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星星点点的脸颊,以及腮边下颌,一块一块凹凸不平的暗色疤痕,一直蔓延至衣襟里面。

柳氏往旁边瑟缩了一下。

她当日故意让疼痛难忍的白氏靠近这小娘子,本就存了兴许能一起整一整她的心思。

不过是后宅的‘小事故’而已。

那小娘子用极怨毒的目光扫了柳氏一眼。

柳氏心下一寒,觉得自己大势已去。

但接下来却又让她非常意外,小娘子声泪俱下的开始条理清晰又流畅的控诉,是那小庶女将她推了出去,致使她撞倒白氏,从而引发了后面一系列惨案。

这被人为补全的故事版本,她背了好久,里面编排的情节有那小庶女如何瞧不起她,如何对她心生恼怒,趁她不备……细节有因有果。

白氏成了被连累的那个,本来是以白氏为主角的一场案子,转眼变成了小娘子在控诉她被恶意伤害。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觉得这与流言相左。

躲在人群中的柳千重微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小娘子表现得比他想得要好得多,不枉他与封尤眠那个贪心不足的家伙交涉许久。

任观言用力拍着桌案“肃静!肃静!”

封应时的庶女很快被从狱中带了出来,她胆子几乎已经吓破,死活不敢踏出门槛,只以为已经到了当众斩首的阶段,皂吏还没将她拽出署衙的大门,她的哭叫声已经把任观言怎么拍桌子也拍不安静的人群震安静了。

她把每一次给她的说话机会,都当作救命的机会,拼命的推卸责任,她指着柳氏“是她,是她要欺负白氏,故意叫她端着暖锅不许她放下……”

人群哗然,这种说辞才是与流言所说一致,是蓄意虐待。

可中间那被害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人们有同情弱者的通病,小娘子顶着一张斑驳的伤脸和她曾早产丧命的经历,比谁都有说服力。

那小娘子突然对这庶女横眉怒对“就是你这毒妇,为了助你逃避责任,你们家对外散播谣言,将所有的罪责推给相府……”

她对这个小庶女是真的恨,说起任何狠话来都毫无心理负担。

小庶女反应不过来,她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对方这么愤怒,她也不确定真假,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署衙内的封问心都是一怔。

自从外面开始一阵一阵传播相府的流言,从惧内、好妒到鞭打,他怀疑过相府内有内奸,可查来查去没有结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封二家的,可如今许多事串连起来……竟觉得很说得通。

难道封应时对他……有怨?

同样躲在人群里的封应时,觉得像在做梦,为什么事情发展走向会成了这样?

这是在挑拨。

可是又是谁主使的?封尤眠?还是柳千重?

柳氏象看到了巨大的曙光,她紧紧抓着这个机会,和那小娘子一唱一和,不但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还将庶女的行为说成故意谋害,怎么严重怎么说……

那小庶女怎会是两人的对手,到最后她只能哭喊“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有那许多人,定然有人瞧见了,明明是柳氏……”

事情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