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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疑

陆奇年有些茫然“绿头巾?”

这个年代的律法,教坊司伶人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之服,并规定娼妓家的男子必须头戴绿巾。

人们便把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称之为“戴绿头巾”。

但用在女人的头上……

傅雪一脸气愤的模样“我与他尚未成婚,他便与别人勾搭成奸,使我头顶青青草原,也就是绿头巾,我自然不会嫁于他。”

陆奇年一顿,想起她昨日方说步天行头顶青青草原之事,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明负雪一个侍妾,被赠卖却是合法的,即便他睡了她,也不能算是给步天行戴了绿头巾,牵强道“这……自古男人风流……”

傅雪不耐的打断他“风流?别糟蹋这个词了。风流从不是好色下流的代名词,顶天立地,不负人心无愧己心,才担得起风流二字,也就一些浪荡登徒子,自诩风流,白白玷污了这两个字。”

陆奇年沉默了下来,脸色泛青,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素鳞几人恰好端着饭食前来,还端来了一壶酒“这酒不烈,娘子也可以小酌些许。”

傅雪施施然坐到桌边,陆奇年运了运气,抬起眼来一眼瞧见了正给傅雪斟酒的盛妆的疏影。

陆奇年忍不住多瞧了片刻,被傅雪察觉到了,再瞧那疏影,似也发觉陆奇年盯着她瞧,面上起了羞色,傅雪不动声色,心里开始有了主意。

因着陆奇年在这,五个婢子倒不好再上桌同食,便候在一边布菜斟酒。

陆奇年喝了一杯酒这才问道“疏影这妆可是娘子的杰作?”

傅雪点头“好不好看?”

“好看”陆奇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与娘子还是比不得。”

傅雪一愣,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失笑道“我也不是你的妻妾,求生欲不用这么强。”

陆奇年反应奇快,这句话虽然听着生,他却听懂了,也不由笑了起来“说得我惧内一般。”说完自己心里又犯嘀咕。

傅雪抿了一口酒,觉得此酒当真入口香醇,易下喉,余甘流长,不禁赞道“这是什么酒?真是不错。”

陆奇年顿住,目光挪至傅雪脸上定定看了几息。

所有人都知道北阴人因地势偏寒,那里不分男女老幼,都喜饮酒取暖,故酒量都不错。

此酒产自北阴,以北阴虚无雪峰的雪水酿造,不烈回甘,专供北阴王室享用。

素鳞见陆奇年没有应话的意思,便笑着回答“这酒名叫无根雪,这可是……”她不知傅雪是北阴国的三公主,准备介绍一番这酒的矜贵。

陆奇年突然打断她“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傅雪莫名其妙的看他,五名婢子也面面相觑,一一退了下去。

陆奇年与傅雪四目相对,良久“负雪。”他突然叫了这么一声。

陆奇年从未这么叫过她,傅雪不明所以,心中却是一跳,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明负雪不会喝酒?

陆奇年此时脑袋里也是一团乱麻,他一条一条的捋。

为何那日在东彦的街市就觉得明负雪有些不同,那明负雪是从杆子上滑下来的,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怎会爬窗滑杆?

而且明明瞟了步天行一眼,却好像不认识一般转身要走。

他当日拦在明负雪身前,明负雪看见他,怎会问出‘王爷?哪个王爷?’这样的话。明负雪蒙了面纱又上了妆,他一时认不出情有可原,但明负雪怎会不知道他陆奇年是哪个王爷的侍卫?

他当时只觉得明负雪在装傻。

可回想起来,处处透着诡异。

尤其是后来明负雪又说出“人都被打死了”的话。

还有那让他吃了大亏舍了血本的该死的易容术。

这哪里是他眼中‘有几分姿色却一无是处’的明负雪?

可这脸是明负雪的,声音是明负雪的,再加上她这高挑的个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冒充得来的。

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