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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戏

“哈!呼……”

陈深睁开眼,止不住地喘息,梦中带来的惊惧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

安佑担忧地抹去他额上的汗水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陈深倏地攥紧安佑的手,眼睛盯着他瞧,半晌才哑着嗓子说:“我梦见了一些不好的事。”

安佑的手被攥疼了,他轻微地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安慰道:“只是梦而已。”

陈深定定地看他,说:“不是梦。”

安佑愣了一下。

攥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一下,随后松开,只虚虚握着。

陈深又机械般重复了一遍,“不是梦。”

两人陷在沉默里,静得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陈深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后才又开口,声音较之先前更哑:“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很不好的事。”

他张了张口想要将过去全盘托出,却被一根手指抵住双唇。

抬眼望去,是安佑用柔和的眼神盯着他看。

“可以不用跟我说的。”

手指松开,陈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人安抚地摸了一下,他眼睛顿时就红了。

不知是几点了,天色已经有些亮了,他看清了安佑脸上的神色,是和顺温柔的模样。

“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

“都过去了。”

眼泪立刻就砸了下来,迟来的委屈几乎要将陈深淹没。

他哭得全身颤抖,就连极力压抑的喉咙里都不可控制地溢出几声哽咽。

安佑抱着他,柔顺的头发擦过他的耳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依赖一些。

“安哥你们起了吗?”

谷皓轩的轻声询问打断了两人的拥抱。

陈深的哽咽一停,几秒后从安佑的怀抱中脱离,吸了吸鼻子。

安佑递给他纸巾,“擦一擦,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去。”

“嗯。”

谷皓轩见没人回话拔高声音又问了一遍,安佑扬声回答:“起了!马上就出去!”

陈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没有什么比时间更能抚平伤痕,只是那噩梦实在太过可怖,他受了不小的刺激才会崩溃。

“出去吧。”

看着还低着头的陈深,安佑不放心地又询问了一遍,“真的好了吗?”

陈深抬头露出笑脸,“嗯,我好了。”

他们钻出帐篷,走到山崖边上,那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

“快坐下吧,太阳马上就出来了。”

谷皓轩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曲香回头本想招呼两人,却看到了陈深还泛红的眼眶,立刻住了声,假装无意般又把头偏了回去。

天色渐白,先是微微泛黄,渐变为红,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冒出了头。

天,亮了。

整片山都被照得好似在发光,他们坐在山崖边上,清晨的微风拂过面颊,早起的疲惫被洗清,脑子一激灵就清醒了。

安佑难得能有时间享受这样的风景,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瞧。

陈深借着大亮的天看他,恰巧这是微风轻拂过安佑的面颊,他眯起眼,舒爽地喟叹一声:“真是个好风景啊!”

“是啊。”

陈深不看风景只看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真是个好风景……”

安佑偏头对着他笑,他便也笑了起来。

他闭上眼,感受着清爽的风还有温暖的日光。

在那一刻,心境豁然开朗,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两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安佑和陈深两人在去之前就已经郭导被打过一次要拍床戏的预防针了。

只是一码归一码,该紧张的还是得紧张。

拍床戏的前一天晚上,陈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床戏床戏床戏。

但他又不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