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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纯情小男孩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严重,安佑放心不下,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一个扑腾坐了起来,果断拿着枕头敲响了连玉堂的房门。

连玉堂像是等了他很久,一敲门就把他抱进怀里带到床上,两个人就这样窝在床头,互相依靠。

今天的连玉堂显得特别黏人,尤其是在安佑拿个枕头过来时,这种腻歪劲儿就显得更重了。

要不就是捏个小手,要不就是亲亲脸颊,安佑也不反抗,乖乖窝在他的怀里任他揉搓。

小柚子紧跟在安佑身侧也跳上了床,下午吵架的时候它被关在主卧里没出来,闷坏了,现在到处闹腾,看到安佑进了房间就像个跟屁虫似的凑热闹。

安佑把它捞进怀里轻轻抚摸,替它顺毛,它就舒服地翻了个身,露出自己的肚皮来表达对铲屎官的喜爱。

连玉堂看着这一幕,终于体会到了岁月静好的滋味来,白天的烦杂在此刻都逐渐远去,就像带着过去所有的不堪一起隐入夜色。

他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安佑。

安佑被他困在怀中,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静静闭眼。

只有两人互相交换的温度在诉说着情话万千。

一室沉寂,这样的氛围太过美好,怀里有只毛绒绒的小猫,背后靠着的又是令人安心的怀抱,安佑闭上眼后不知不觉就要陷入睡眠。

“她是我的妈妈。”

在他昏昏欲睡之际,连玉堂开口了。

安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想要抬头看他,却被连玉堂用下巴压住头顶,不让他看。

连玉堂眯着眼睛,看向床对面的墙,那儿有件裙子挂着,是他离家后第一次直面自己内心买的女装,为了纪念,他一直没有丢掉它。

“她过来是为了叫我回去的。”

连玉堂自嘲地笑了一声,“但是不是因为他想我了,而是因为那个男人养的情妇要登堂入室了,她心里害怕,想让我回去争家产。”

“我拒绝了。”

说到这的时候,连玉堂把头深深埋进安佑的脖颈处沉沉吐息。

气流扫过安佑的脖子,激起一阵痒意。

安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没躲开,反而靠得更近些,只有这样才能让连玉堂更加安心。

连玉堂收紧环抱住安佑的胳膊,声音里带了点委屈,“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伤害别人,最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呢?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他语气里有不解,也有悲伤,听得安佑也开始难过了,小柚子好像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从安佑的膝盖上爬起来,喵喵叫了两声后就轻巧地跳到地上,一甩尾巴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失去猫咪的热源后乍一接触空气难免会感受到一层冷意,安佑微微偏转过身,双手怀抱住连玉堂劲瘦的腰身,这样,两个人就是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了。

“我以前经历过很不好的事情。”

连玉堂注视着安佑的眼睛,露出苦笑,“很不好很不好。”

他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不好”,声音也哑了。

“他们把我关起来,逼我吃镇静药,又用电击棒打我,我太害怕了就跟他们说我一定能好,只要能回家。”

“可是回家后我发现我还是喜欢男人,他们就更生气了,但是也拿我没办法。”

絮絮叨叨的话就像绵密的细针,一根根扎进安佑的心脏里,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好缓解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疼痛。

连玉堂无知无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此刻他是找到了归所的可怜小孩,就像回到了那个难言的青春,要向可靠的人倾诉自己的苦难才能稍稍解去自己的痛苦。

“有一天晚上,被电击过的手臂好像还很疼,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就想起来找水喝,路过他们房门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商量着要再生一个孩子。”

连玉堂学着妈妈的语气说:“老连啊,我们再要一个吧,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