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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州总兵的下场

“白州总兵……”临清丢弃纸条,捻起鸟食放进小谢的口中,脑子里回想白州总兵是谁。

似乎是姓刘——

“朕记得白州知府也姓刘,白州总兵和他有何关系?”

青衣:“白州总兵乃是兵部尚书的养子,知府则是尚书大人的嫡子。”

临清抚摸着小谢的羽毛,盘算着白州总兵贪污多少银钱,白州籍贯人士在此次长城崩塌中死了十余人,整整贪污三百两。

“朕从不知兵部尚书家如此穷困,其养子都要贪污体恤金度日。”

伺候在旁的陈春心里也打着小算盘,盘算着这笔钱到底多不多,他每个月俸禄二十两银子,这细算都足足有一年多呢,但对临清肯定不能说自己的俸禄,而是说。

“陛下,平民百姓家一两银子就能度过一年,这三百两银子算是多的了。”

临清对俸禄这事知晓的并不多,不曾想到三百两银子都是很大的一笔钱财。

他可是记得陈春的俸禄乃是二十两,为了体恤那群伤亡者,本想一人五十两,还是被谢修远拦着才改成一人三十两。

想不到平民百姓家一两银子就能度过一年,这样细想,三百两银的确不少。

但还是让临清不解,说到底也是尚书家的养子,还有总兵一职,真有那么穷?

“他拿三百银作甚?”

青衣默不作声,脑内冥思苦想在想如何回陛下这话,不污陛下的耳。

临清扒拉着小谢的翅膀,没有听到青衣的回复,这才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弄着小谢问:“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说的?”

“白州总兵拿着银子去寻欢作乐,臣得知白州知府因他顽劣成性,特意断了他的银子,只留每月的俸禄……”

“因为手头上不宽裕,就拿了朕的银子,好大的胆子,将人拿下抄家流放,不,绑了送去修长城。”临清临时改变心意,既然他敢吞体恤金,那他就将其送去修长城,岂不美哉。

“兵部尚书管教不力,降为侍郎,朕记得右侍郎姓刘,那就右侍郎提携为兵部尚书。”临清说得轻巧,随意的调换官职,在场的人里也无人反驳。

陈春两眼弯弯如月牙,脸上的肉圆滚滚的一团,嘴上说着赞美的话:“陛下英明,像这种贪污之人,就该让他尝尝修建长城的艰辛,有白州总兵这例子在前面摆着,想必别的人再也不敢犯事。”

说着说着就走到临清的身后,狗腿子式轻捏着临清的肩膀,捏完后有轻轻锤上一番。

临清闭上眼睛舒坦的享受着,嘴上时不时说出“轻点”、“重点”,享受一会见青衣还未离开依旧跪在下方,对着他道:“去吧。”

并转头对身后的陈春道:“你去侍郎家宣旨。”

陈春嬉皮笑脸应下这差事。

白州州府沿江而建,来往出行皆走水路,有处丝竹悦耳声声不息,乃是有名的销金窟,名为秦淮。

秦淮内花船随波逐流,来来往往寻欢作乐之人穿梭其中,越过那富丽堂皇的花厅走向那二楼楼阁,蚀骨销魂的细语能让人软了身子。

这二楼楼阁中的一间十来人皆是白州有名的浪荡子,白州总兵满脸通红混在其中。

“刘兄,小弟听闻你兄长不是断了你的银钱,你怎有钱请我们来此处喝酒?”微有些肥胖的青年男子眯着小眼睛打趣着白州总兵,他早就嫉妒白州总兵长相俊朗,专挑他的刺处下手。

“对啊,刘兄,你从哪弄到的银子,可否与小弟们说道说道,”身材矮小,满脸笑得猥琐的一位坐在白州总兵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其他人也满脸好奇看着白州总兵,白州总兵虚荣心受到极大的满足,在他哥哥那受到的气似乎得到发泄的地方。

“我自有我的办法获得银两,要我说,以前又不是没人这么干,也没出啥大事,”白州总兵尚保留一丝的清醒,迷糊间知晓不能对这些人吐露清楚,又想对人炫耀,含糊其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