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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一年

“这字平平无奇,却又仿佛藏着无穷的奥秘。”

“陛下是从何处知晓这字的,臣博览群书,宫中的藏书也曾读过。”

谢修远放下手中的纸,平淡无波的眼掩盖着几分惊奇,对上临清心虚的眸子,话里话外意思分明,不要拿古籍搪塞他。

临清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算漏一茬,只能避而不谈此事,恰巧这时陈春带人将午膳一一放好。

他岔开话,转移视线,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膳食,里面有一道膳食四喜丸子。

“先用膳,这四喜丸子可是你最喜欢的,想着你来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临清拉着谢修远走到桌边紧挨着坐下,拿起公筷赶紧给谢修远夹上一个四喜丸子堵上他的嘴。

“多谢陛下。”

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谢修远也不再追问。

用膳完毕,谢修远也不好在宫中多留,向临清行礼后拿着调动禁卫军的令牌离开。

临清立在门口目视谢修远远去的背影,回身睃了一眼陈春问:“怎回来得如此晚?”

“路上遇到了刑部尚书闲聊了几句,似乎京中发生了一些案件,尚书大人特意寻谢公子商讨。”

“他刑部的事还要问谢修远?”

“似乎是桩杀人案,”陈春小心翼翼,不敢多言其他。

“朕知晓了,”临清继续批改奏折,这杀人案可大可小,写到一半停笔道:“让大理寺协同调查。”

“是。”

…………

谢修远拿到令牌那刻,带兵直接包围相府,众位禁卫军都搞不懂这位谢公子到底要做什么,也只能听命行动。

“围住,除我以外其他人不得出入。”

“是。”禁卫军应声,训练有素分散开。

谢修远在奴仆震惊,疑惑的目光中踏进相府,直入祖父的房中。

谦谦一礼:“孙儿见过祖父。”

谢玉宣君子端庄,持笔作画,对站在面前的谢修远不理。

专注眼下的双鱼嬉水,在那粉红的鱼身添上几笔。

“你来我这作甚?”

他故意冷落谢修远,可他这孙儿跟锯了嘴的葫芦般,不问就不言。

“请祖父辞官。”

“陛下答应了,允你做宰相。”

“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祖父终究老了,这样也好,凭着你与陛下打小的交情,谢家自当延绵数年不绝。”

谢玉宣停笔,这才看向他孙儿,轻笑着。

“我这一把老骨头终于能轻松轻松了,往后由你挑起谢家这重坦前行,临死前到有时间实现儿时的想做的事,不亏。”

“老太爷,不好啦,府外有重兵把守,”头发花白的老仆推开门,面色着急,眼珠流转,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谢修远,道:“大少爷也在啊。”

“重兵把守?”谢玉宣手中的笔掉落,污了鱼戏莲叶图,心底微寒却又听到他的孙儿说。

“祖父不必惊慌,是我下的令。”

头发花白的老奴看看老太爷又看看大少爷,心中就是有万千疑惑也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地。

“你先下去。”

老奴弯腰麻溜的离开。

“……”

谢玉宣面容极其复杂,也不好对他的好孙儿说重话,重叹一口气,说:“为何要如此做?”

“谢家钟鸣鼎食,牵扯甚广,祖父更是三朝元老,此举意在敲打。”谢修远抬眼,双瞳无比幽深。

“敲打所有谢家人,包括我。”

“这话从何说起?”

“若是陛下放权,祖父是否会把握朝政。”

谢玉宣斩钉截铁道:“自然……”不会,还未说完,他自己心中些许迟疑,心中发问自己。

若是真的陛下放权,让他把握朝政。

他真的不会意动吗?

自然是心动的,代替陛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