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孟雪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的问题。

从小就在师父身边，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只要师父做的就是对的。

至于为什么要做，她很少去想，十几年来已经成为习惯了。

倒是在诸葛青云羽化之后，她才慢慢开始去想一些为什么，和怎么做。

让孟雪竹把他推到大坝顶上。

“怎样，这里很壮观吧？”

“嗯，前面是海，后面水库，左右是高山，太壮观了。”

凌枫笑道：“我好像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多个字。”

孟雪竹腼腆地笑了笑。

她这时觉得凌枫瞎了其实也挺好的，看不到自己的窘态。

似乎来了这里后，感觉人都要放松了许多。

以前无论是在师父身边，还是在军部的时候，她都很收敛。

除了在出剑的时候。

“雪竹，你看这万里江山，这么壮观醉人。”

“那边的长江更是我们的母亲河。”

“你说这江山，是谁的江山呢？”

“这个……现在是龙国，就是龙国的吧？”

“以前那么多朝代，在那个时候就是他们的咯。”

凌枫摇了摇头，“从夏朝开始，我们这片土地上一共出现了83个王朝。”

“共有559个帝王，包括397个“帝”和162个“王”。”

“直到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土地依旧是这片土地，长江依然是这条长江。”

“但是那些朝代呢？那些帝王呢？都淹没在时间长河里。”

“但是我们还在，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人民，对吗？”

孟雪竹静静地看着他，眼睛渐渐亮起。

“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主人，是广大的人民。”

“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价值的，不是皇家贵族，是在这土地上辛苦耕耘的人民群众。”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试探你吗？”

孟雪竹摇摇头，“不知道。”

“在我的眼中，没有强权。”

“或者说我不会依附于任何强权。”

“当这个权力中心是真正为老百姓的，我会辅助它。”

“但是如果是为了谋取个人或者团体利益，而忽视老百姓或者与民争利的。”

“我会不会揭竿不知道，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成为帮凶的。”

孟雪竹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会愚忠是吗？”

凌枫笑道：“不是，前提是你忠的对象是公平自由。”

“是天下人的天下，那我希望你能一直愚忠下去，而不是某一个权力中心。”

“哪怕以后如果我变成那样的人的话，我现在授权你到时一刀砍了我。”

“记得用那把环首剑，用那剑砍脑袋应该是接不上的。”

孟雪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好，我发誓，以后你真的变成那样，我就用环首剑送你去见师父！”

凌枫朝她伸出小尾指，笑道：“咱们拉个勾。”

孟雪竹红着脸，第一次跟男人拉勾。

“昨天你进我病房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有其他人在？”

“嗯，但是后来就在阳台消失了。”

“其实真的有个异人，是个气体人。”

孟雪竹吸了口气，“我知道是谁了，【异域】的人。”

凌枫惊道：“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师父曾经被他招揽过。”

“他老人家当然不会答应。”

“后来跟我说过，如果以后【异域】找上我的话，不要答应，但是也不能闹翻。”

“他说这个组织野心太大了，里面的能人也厉害，所以闹翻的话可能会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