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要跟我儿子见面。”在赵局长走出审讯室之前，明姨要求道。

赵局长很快就安排了明姨母子见面，不同于明姨的激动，刚刚熬过一轮毒瘾的发作，明姨的儿子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见到他妈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给自己买药，浑然忘记自己跟他妈在什么地方。

母子俩的会面没有多长时间，都是明姨单方面的表示关心，而她儿子则一副烦躁没耐心的样子。

最后，明姨提到：“我给你留了些钱，就在你床头柜下面的地砖下埋着，妈妈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

随后明姨儿子被带走，脸上依然是一片不耐，没有对他妈的一点关心。而被铐在椅子上的明姨仿佛完成了什么心头大愿般，解脱地笑了。

赵局长再次进入审讯室时，明姨笑着开口道：“赵局长，你们可以审我了，我绝不会隐瞒。”

接下去的审讯非常的顺利，赵局长问什么，明姨就答什么。

从明姨的口供中得知：绉书记是由李执废了老大的劲才接上线的，知道他有特殊癖好，为了讨好他，李执给他一批又一批的人供他选择。而绉书记给李执在燕京提供了各种便利。

绉书记还将容院长安排进慈济孤儿院当负责人，方便他行事。

明姨跟容院长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两人搭档合作了几十年可以说默契十足。

两人操控慈济的这些年，向外卖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孩子。她也承认容院长那有一本贩卖孩子的明细，但她并不知道它被藏在哪儿。

“最后一个问题。”赵局长道，“李执跟容怡（容院长）是什么关系？”

“呵呵。”明姨哭笑了几声，“我知道，但我不会说，我跟她几十年的姐妹了。在我最困难最想了结自己的时候，她拉过我一把。

所以，关于她的私事，我绝对不会出卖她。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

看明姨的态度，赵局长知道她是绝对不会透露，也没再坚持，让人把她带回看守所。

最后审讯的人自然是硬骨头容院长。

“容怡，明丽已经全部交代了，你还要再坚持吗？”面对始终一脸平静，闭口不答的容院长，赵局长严厉道。

“她说了什么？”容院长终于开口了。

明姨会坦白交代，那是容院长意料之内的，毕竟她有个致命的软肋，只要公安查，那就一定会知道。

“她知道的全部都说了。”赵局长如是说。

赵局长这话，容院长信百分八十，还有百分二十是她非常的肯定，那就是关于她比较隐私的事，明姨绝对不会说。这点她很有自信。

“那我就不用回答了，她说的都是真的。”容院长依然的平静。

“那你回答我，把贩卖孩子的明细藏在哪儿了？”赵局长继续追问。

“没有了，我烧了。”

“容怡，老实交代！”

“烧了！”容院长坚持道。

“你当没当过母亲？你知道被你卖出去的那些孩子，他们的父母们是怎样的伤心欲绝？那些孩子到陌生人的家里又会受到怎么的待遇？还有被你送给绉书记的那些孩子，你有没有良心？”赵局长忍无可忍，怒斥道。

没良心、狼心狗肺、蛇蝎毒妇……这些恶毒的形容她的词，她已经听得全然麻木，没有任何感觉，但赵局长的那句“你当没当过母亲”深深击中了她。她牙根紧咬，全身颤抖。

赵局长见刚才的话有效果，追击道：“你把明细交出来，我们顺着线索，或许还能找回一些孩子。”

“你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了李执的犯罪事实？”又是一阵沉默后，容院长问道。

“是。”赵局长也没隐瞒。

“等你们抓获李执的时候，我就把明细藏在哪儿告诉你们。在这之前，我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容院长非常的坚持。

“你可以问我除了明细以外的问题，我都回答。”容院长又抬头望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