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意识与它对话：“你知道什么了？”

“果然如此。”小黑懂得比她多，解释道，“之前你午休出现的怪异状况，那会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符咒。”

“还是古老的符咒，以生人的气息，豢养将死之人，令活死人恢复生机，而生人则为养料。

当养料用完时，生人死，而死人生。”

听了小黑的解释，蓝心第一反应就是：“天使幼儿园的老师，用孩子的生机来换他们的命？”

“看起来不像。”小黑摇了摇头，“纸扎娃娃的年纪，看起来并不是成年人。而那些黑雾，明显不是活物，更像是媒介。”

“媒介？”

“对，凡事讲究因果，这种事也是如此。媒介就像桥梁，而黑雾则是连接因果的桥梁。一般来说，诸多因果都会加持在媒介身上。”

蓝心脸色变得不好了：“你的意思，从进到这个幼儿园开始，活人就是为了成为养料的存在吗？”

所以，午休的诅咒，才会越来越加深。

就是为了让“养料”在睡梦中死去。

每天都有孩子变成龇牙咧嘴的家伙，当养料足够时，天使幼儿园也正式开学了。

小黑道：“之所以将诅咒放在午休，也是因为遵从规则，在幼儿园里小孩子必须睡午觉。”

也对，很多幼儿园并不是寄宿制的。

但每个幼儿园，孩子都得睡午觉。

说白了，诅咒的前提，也得顺应幼儿园的规则。

包括孩子们变成龇牙咧嘴的家伙，也是老师们给了规则，比如必须听话，乖小孩等等。

一旦违背了，就得死。

蓝心只觉得浑身发冷。

想到这个世界的家长们，原以为将小孩送到了辛勤的园丁手上，可谁能料想，孩子真的会变成天使，而老师则真的是园丁，将孩子变成养料去养花的园丁。

“那这些纸扎的娃娃是……”蓝心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罗小雷和熊笑的气息，明明与龇牙咧嘴的很像，但校服上却有名字。

为什么到了后面，罗小雷的神色气息，与活人越来越相似。

为什么同样是美术课，熊笑惹得赵老师大发雷霆后，却依然没事，只是被赶出了教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使幼儿园的老师们，是充当了这些孩子与自己孩子的媒介。

那这些纸扎的娃娃，就是熊笑和罗小雷这样的，老师的孩子吗？

蓝心愤怒道：“别人的孩子不是命，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命吗？！这也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小黑百无聊赖道，“在游戏里，这种事，你得趁早习惯。”

“生存游戏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武德？那得是平等的身份，才会跟你讲。你有听过，鱼吃虾，虾去质问鱼不讲武德的吗？”小黑又想到了自己，“在我之前待过的世界，我也是弱者，弱到差点灰飞烟灭。”

如果不是遇到了蓝心，将它带出来，小黑早就不存在了。

“你也别怪生存游戏，这只是一个设定，就像人在你们的世界里，是至高无上的生灵，是强者的存在。你们人可以吃各种豢养的动物，怎么动物没有哭着找你们讲理？”

蓝心沉默了。

“这些纸扎的娃娃，苏醒以后，就是真正的活人了吗？”

小黑道：“还没到时候，等天花板上那个符号消失掉，就成了。”

蓝心抬头看向那个符号，颜色已经有些淡了。

医务室外面，那些黑雾还不知道，已经被蓝心偷了家。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那个符号破坏掉？”

“你想干嘛？你傻了吧？再等会，你就可以离开幼儿园了，管他们干嘛？！”小黑不理解。

蓝心看了看它：“如果当初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我就损失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