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食盒被小白猫“哈哈”撞到的那位宫女。 “听您的吩咐,奴婢贪心地又跟僖妃的人多要了二两银子。然后按照她们的吩咐,提着食盒从御花园那条道路过,故意把食盒打开一条缝, 引来那只猫,又引开良贵人身边的所有人,给了僖妃单独靠近她的机会。” “没让她们怀疑到你吧。” 小赫舍里氏随着秋千荡高,稚气未脱的小脸上, 露出一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谋算深笑。 “未曾。”那宫女得意勾唇:“她们打量着主子您年纪小,底下的人必定松散。有这等观念先入为主, 她们已然输了。” 小赫舍里氏点点头,又给另一边稍胖的宫女使眼色,“你那呢?” “奴婢一直在良贵人不远处的花丛里猫着, 直到所有人都走后,才悄无声息离开的。” 那胖宫女道:“奴婢听得真切,僖妃是在有意挑拨万岁爷和良贵人的关系, 还把宜嫔也卷进去了。” “外面敲不开缝,就想让他们从里面自行瓦解,不愧是从钮祜禄氏出来的人呐。” 小赫舍里氏赞誉的语气里, 不乏几分讥诮。 “主子,奴婢愚笨, 僖妃所言之事,宫里人尽皆知, 她这般沾惹一身骚有何意?”胖宫女不解地歪头道。 “首先,僖妃定是知晓,此事万岁爷是在瞒着失忆的良贵人。” 小赫舍里氏想起她初见云卿时,云卿对康熙帝的态度,在对比眼下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不难推测出这番结论,“其次,并无人看见僖妃对良贵人说这番话,僖妃又如何惹一身骚?” “还是小主英明。”两个宫女皆是称赞道,“小主,那接下来咱们要如何打算?这可是扳倒僖妃的好机会。” “按兵不动。” 小赫舍里氏继续悠闲地荡着秋千,“当初僖妃挤走佟佳氏的法子,如今甚和我心。” 她如今不过十一岁,再是争抢风头,也无法侍寝,反倒打草惊蛇引得后宫女人针锋相对,倒不如继续做个“任人揉捏的小包子。” …… 晚间,康熙帝来闻水汀时,云卿已经上床安寝,连灯都熄了。 很显然,白日里的事任凭宜嫔口灿莲花,都无法打消云卿心知的疑虑。 “万岁爷对你的好,其实无须我多言,别说宫里的人,就连宫外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 宜嫔下午那会,如是说:“且不说一连两次破例给你晋位分,后宫其他人平日里都难得万岁爷一个好脸,更何况他事事都哄着你笑呢。” “别的都不说,单说万岁爷冬日里跳入冰水里救你之事,这般真切的情谊,寻常男子又有几个能做得出?更何况万岁爷贵为天子,世宗和太祖爷那么宠着宸妃和董鄂妃,也从未在活着时,不惜龙体舍命相救吧?” 这番话,云卿自然是听进去了。 可是对于她扮丑去浣衣局的事,宜嫔只字未提,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很显然,僖妃说的不全作假。 “卿卿今晚怎的不等朕?” 康熙帝挥开梁九功等人,独自抹黑走进闻水汀的寝殿。 兰香草作的熏香,弥散在空中,安神又怡人。 借着窗边洒下来的月光,依稀能瞧见床上的人儿脸朝里、正背对他躺着。 虽是已怀孕八个月,但从后面瞧去,腰肢虽是略有丰腴,但云卿底子好,整体仍纤细地如寻常少女。 当然,为人夫的康熙帝,自然知晓云卿变作少妇时,滋味妙不可言。 他挨着她躺下,从身后抱住喷香的小人儿,一阵不安分地摩挲着她,同时徐徐往她敏/感的耳畔吹了口热气,果不其然,长睫情不自禁眨动两下,在装睡。 康熙帝低笑了声:“既是这家夫人睡着了,朕也做回那梁上采花君子,偷个香。” 他避开已鼓胀的孕肚,一手撑在她身前的蜀锦鸳鸯软被上,一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就着这般姿势,直接压上她娇软的唇,一阵蹂躏。 “你起开。” 云卿心里有气,自然不顺着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