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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lier 10

Outlier 10

那天接下来的课陈盐都没上,她被校方勒令停课一天。

她不想回谢家,于是背着书包在外面独自飘荡了许久。路过大商场时,她停下来透过玻璃板看那台塞满毛绒玩偶的娃娃机。

这家电玩开在市中心,平日里人流量很大。

人来人往中站着一对父女,屡战屡败,锲而不舍地抓娃娃机里的那只兔子。爪子勾起又落下,即将带出框时,玩偶又被甩回了原位。

陈盐在外头盯着他们看了很久,随后开口问要不要帮忙。

她只要了两枚硬币,嗒嗒两声投进去后,机器开始运转。

陈盐半蹲着身子操纵挂杆,甩勾爪的动作很娴熟,最后一掌利落拍下红色按钮。钩子挂住兔子衣服,很顺利将玩偶带了出来。

小女孩接过玩具,甜甜地和她道了声谢谢。

陈盐把手揣回兜里笑了笑,回头的时候看见了谢珩州。

外头正好下了很薄的细雨,他没带伞,半个肩膀都湿透了,学校的制服衬衫紧贴着身子,隐约勾勒出衣服下那副修长而有力的躯体。

陈盐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自己,两人隔着雨幕对视。

半分钟后,她耷拉脑袋败下阵,控制不住脚步走过去。

谢珩州盯着她绷直的唇角,什么也没多问,言简意赅道:“上车,这里没熟人,接你回家。”

陈盐顺从地坐上后座,因为怕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指痕,全程一直微低着头,伸手轻轻拨弄着脸侧的发丝。

下车后她一言不发换了鞋,打算和往常一样井水不犯河水直接上楼。

“陈盐。”谢珩州低声唤,他的声音比往常沉很多,听起来情绪不高。

陈盐回过头。

“皮筋掉了。”

陈盐浑浑噩噩,这才发现原本绑着的马尾不知何时松散了,长发落在肩上。

她不动,谢珩州就握起她垂在身侧冰凉的手,将掉落的那根皮筋重新放回到她的手心。

他的手指很烫,触着她的肌肤,像是岩浆一样沸热。

陈盐失焦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虚虚落到他的脸上。

他真的生了一张极其优越的脸,就算此时浸没在楼梯灯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眉眼看不分明,仅仅露出半个下颔也勾得人心痒难耐。

怪不得蔺清嘉和周漫芝被迷成那样。

陈盐的眼中出现一点波动。

她接过皮筋,将发重新绑起来,手指习惯性顺过耳畔的碎发,脸上原本被遮住的指印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谢珩州脸色微微一变,他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下巴,将伤口看得更加明晰,盯了片刻后沉声问:“谁打的?”

陈盐抬起眼睛,故意反问:“说了的话,你会帮我吗?”

谢珩州薄单的眼皮懒散掀起,漆黑的瞳孔轻而易举地摄住她的,像是道天然磁石,吸引着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

半晌,他扯着沙哑的嗓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说呢?”

“你想我出手帮你吗?”

把问题抛还给她,主动权也递交到她的手里。

他将这份无条件的偏向堂而皇之地奉上。

要还是不要全凭她一句话。

“……”她沉默着没说话。

“嗯?”他扯着嗓子又耐心追问了一遍。

“想的。”陈盐咬着唇瓣,似乎觉得这样直白的表露有些羞耻,耳尖发红。

但是眼眶中忍了许久的雾气却啪嗒一声掉下来,积攒多时的委屈像是终于有了个宣泄口,一股脑汹涌而出。

“那你求求我,”他懒洋洋地勾唇,抬手抚了下她的发顶,哄小妹妹似的,“说两句好听的,我心情好说不定就应了。”

陈盐微怔,她嘴巴笨,说不出什么甜话,刚刚太难过,现在脑子里甚至一片空白。

于是她想了想,只能用力回握住他宽大的掌心,小声恳求道:“谢珩州,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