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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丧

陆家太奶的葬礼,陆父和陆二叔十分阔气地打算在村里摆三天流水席,直至太奶下葬的那天。

九十二岁高寿的陆家太奶生前曾希望在她的葬礼上陆家人不必悲伤,她无病无疾,儿孙满堂,所谓的葬礼该是庆贺她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今生。

陆椴他们家这一脉是陆家村出了名的富人家,子孙们有福气,工作有成也都赚了大钱,赚钱后也不忘回馈老家的建设。

陆家村新宗祠的建设和搬迁,陆椴他们家是出了大头,所以这场流水席,所有陆家村能来参加这场喜丧的人几乎都参加了,给足了陆家的面子,虽然其中有部分人明里暗里想巴结他们的意思。

陆椴又一次见到了程老爷子,他这次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花白的头发梳得整齐,老爷子身后跟着老黑,他似乎是忙完了流水席的准备后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短袖。

他跟在程老爷子身后,一起正式地给太奶上香。

程老爷子还给堂妹把了一次脉,小姑娘这两天吃了药恢复得很快,身体基本没啥大问题。

临走之前他给了堂妹四个红色编绳和一条红绳玉佩,编绳和上次鬼打墙老黑给的手链有异曲同工之处,除了没有黑色石头。

程老爷子温声叮嘱道:“小姑娘,这红绳你手脚各戴一个,玉佩也贴身带,等过了中元节再取下来,它们能保你安全。”

在经历过那么多撞鬼的事情后,堂妹对此深信不疑,直接当场穿戴了起来。

之后程老爷子也给陆椴看了看腿伤,又给他处理好伤口的缝线处,老爷子看着陆椴一脸地恨铁不成钢道:“小伙子啊小伙子,要注意身子啊,不要仗着年轻就为所欲为,落了病根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后悔了。”

老黑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陆椴有些心虚地咳了咳。

这段时间,陆椴和堂弟靠着混桌吃饭在村里一些年轻仔中混得如鱼得水,陆椴顺势在各种谈话中打听村里的消息。

其中,一个叫阿奇的男人所透露的消息最多,陆椴很随意地将一条新买的烟放在给他们的桌前,他拉过小板凳,熟络地同阿奇聊了起来。

陆椴笑了笑:“阿奇哥,你也知道我很久没回陆家村了,对这里不是很熟,你知道村里最近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吗?”

他特意加重了【特殊】两个字。

阿奇双眼放光地看着菜碟旁那条上千块的烟,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了一眼还有吃饭的宾客,眼疾手快地伸手将那条烟收入囊中,闻言他低声道:“有,当然有,就早上和你们家有冲突的那两个老赖你知道吧,他们家新开的厂子就在隔壁的山头那边。”

陆椴嗯了一声: “知道。”

“就前段时间,大概一个月前吧,陆有军的家具厂招工,这段时间正值暑假,想赚点外快的男生都去了,据说什么学历都不看,只要男的,而且是要年轻力壮的,最好还会点雕刻手艺,听说给的待遇贼拉好,我周围的兄弟都去试了。”

阿奇一边说一边猛拍大腿,脸上一副痛心疾首懊恼的模样,愤愤道:“可惜那时候我家有事,不然我也去试试了,听我兄弟说他一个月给这个数……还包吃包住,工作两个月只需要偶尔雕一些木雕,然后夜班看守放家具的仓库就行。”

阿奇在桌下给陆椴比了个一和零的手势。

“一千?”

阿奇摇头,比零的手重重地晃了晃。

陆椴咋舌: “这么大方?”

开了一万块的工资,工作只是看仓库?

“是啊,所以大家争破脑袋都想去,不过呢——”阿奇神秘兮兮地凑到陆椴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兄弟说那个仓库里闹鬼!”

陆椴闻言,狠狠皱眉,闹鬼?

那个倒霉的朋友姑且称呼他为阿明。

阿明在一天值夜班的时候,后半夜实在是又困又饿,他便让一起夜班的同事先顶他的班,然后他偷偷溜出去吃夜宵,可当阿明路过家具厂仓库的时候,他从紧闭的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