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皱眉：“都毕业了，还有什么事？”

程旭清耸耸肩：“我哪知道，蔡馨萍也一起被叫走了。”

盛柏松开眉头：“那我大概知道了，他们都签了协议，估计是再交代两声。”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陪你等一会儿吧。”程旭清靠在栏杆上。

盛柏正要拒绝，又想到了可能是程旭清害羞，不愿直说他想等姜玚，便点点头，随口又问道：“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程旭清报出他的估分。

比之前和他妈妈对抗时完全不学的成绩要高不少，和之前还听课那段时间差不多，这个成绩勉强能上比市三中差一点的重点高中普通班。

盛柏叹气：“你果然很聪明，我听姜玚说你是第二轮复习后才开始收心的，稍微努力一点分就提起来了。”

刚才她还和同桌孟泓泽聊了几句，他自从在外面全科补习开始，被老师一对一的盯着，只能埋头努力学习，但是成绩没有提高太多。

盛柏只能安慰孟泓泽还没开窍，但以她的观察来看，孟泓泽既没有发自真心想要努力学习，也不够聪明。

有的人聪明程度不够，靠勤奋弥补差距，也能在中等水平，有的聪明人不爱学习，不想努力，也只能是中等水平。

程旭清也有些得意：“我也没想到，和我妈较劲那会儿成绩一落千丈，结果稍微用点心成绩就回来了，不过我真的很烦，不想学习，要不是最后再不学，我连高中都上不了，我妈会骂死我。”

“像你这样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会出成绩。”盛柏觉得程旭清有这样富有的家境和天生的聪明，他可以使劲折腾，都不需要做他擅长的事情，单纯是喜欢的，以他的智商完全可以钻研到一个高度。

普通人试错机会太少。

最好的选择是做相对擅长和喜欢的事情，这样也不会太辛苦，但找到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情本身就不容易。

首先是要有这个意识，再去发现自己擅长或喜欢的是什么，盛柏现在只能发现自己理解能力和逻辑思维还不错，她不喜欢化学，喜欢历史和语文，所以哪怕物理和数学成绩都不错，把难题解出来了也觉得心情愉快，还是得学文科，谁叫她赶不上高考改革，只能在文理两科中选择。

程旭清的烦恼也差不多：“我喜欢打游戏啊，我妈不会允许我搞什么电竞，她在这事上还是很传统的，一定要我去好学校念书，未来接她的班。”

盛柏没想到程旭清现在就已经关注到了电竞，国内才刚开始有一些联赛，整体都刚刚起步。

虽然听姜玚随口讲过，程旭清的技术很不错，但他妈妈既然不支持，他也没有喜欢游戏到彻底抗争，这是有年龄限制的竞技，他肯定赶不上了。

“游戏设计专业呢？以后大学可以再选，还有接近的渠道。”盛柏建议道。

“都说了我妈想要我接班，未来肯定是让我学什么金融或者管理。”程旭清叹气。

人是很难改变他人想法的，盛柏明明知道这一点，之前和程旭清不那么熟悉的时候就没有开口，现在关系近了，忍不住又好心提建议。

盛柏没法再说什么了，正陷入了尴尬的安静，姜玚回来了。

盛柏松了一口气，等姜玚和程旭清走到校门口告别后，她才问起来：“你们班主任找你是不是为了报志愿的事？”

姜玚点点头，对学校的操作感到无语：“我们这五十个人，出分到报志愿那几天，学校带着我们去北京玩，老师会在北京带我们报志愿。”

“往年也有签了协议结果去经开一中的，老师都盯着还怎么改啊？”盛柏好奇。

“应该还能修改吧，父母在家上电脑也能登录。”姜玚也不懂，他是不打算改的。

盛柏促狭地笑着：“你的估分，你们班主任没说什么吗？”

姜玚叹气：“别提了，没把我嫌弃死，而且我们班主任提前和我透露，我这个分数虽然能进附中，可哪怕签了协议也没法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