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 这事根本没法好好说!
江暮阳尴尬极了,那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又油然而生。
他也想先下来好好说, 但问题是,他怎么下来呢?
此刻,他是坐在裴清怀里的。
裴清是那样深沉地爱着他, 严丝合缝, 连件纱衣都没披。
更别说,那根该死的藤蔓了。
滚热渐渐又爬满了江暮阳的脸, 热汗大滴大滴地顺着濡湿凌乱的额发滚落下来。
他的脸艳得好似三月的桃花,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红艳的唇瓣, 鲜嫩得很,稍微咬一口, 就能挤出汁水来,此刻因为羞耻,而微微抿着。
显得越发诱——人。裴清光是看一眼,浑身又开始燥热了。
他赶紧转过头去, 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多看, 不要多想。
事情一定不是他亲眼看见的这样!
江暮阳必定是有苦衷的!
他要相信江暮阳才行!
但这不是他不看不想,就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江暮阳嘴角直抽搐, 敏锐地察觉到,裴清又膨胀了, 这也就意味着, 他想要下来更加困难。
“裴清, ”好久之后,江暮阳才打破了诡异的局面,他的手还搭在裴清被捆起来的腕上,神情显得十分自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事情不是你看见的这样……可能和你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你不要胡思乱想,听我跟你解释。”
裴清面色潮——红,并不是很相信这番说辞。
他一醒来,就躺在床榻上,还不着寸缕的,而他的师弟江暮阳,同样不着寸缕的,还那么亲密地坐在他怀里……
这让他如何才能不往歪处想?
更何况,江暮阳还捆住了他的双腕,脸上尽是迷离享受的神色。
裴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境地,但隐隐约约,他察觉到了点什么。
有什么东西,与他齐头并进,紧紧贴在一起,同时伺候着江暮阳。
“江师弟,”裴清隐忍着,强迫自己不要往歪处想,尽量冷静地轻声道,“你可以先下来么?”
“还有,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玩了什么,但现在可以拿出来么?”
“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还有我的手,为何要绑起来?”
江暮阳:“……”
该死的!
明明是裴清……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裴清的心魔,亲手把藤蔓放进去的。
怎么现在竟然成了,是他不知廉耻,是他淫——乱放——荡,私底下喜欢找男人玩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了?
正经人谁会玩这种东西?明明,他玩得更高端。
江暮阳有点生气了,觉得裴清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这跟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想吃他的糖,还想当他娘,裴清怎么这么能呢,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全被他给占了?
“我哪样了?”江暮阳笑着反问他,“你得说仔细了,我到底哪样了,我笨,裴师兄说这么委婉,我真的听不懂的。”
“还有哦,不是我不想下来,裴师兄,你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用我敞开了说吧?”
“不是我死咬住你不放,而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多大了,心里没数么?”
“裴清,你在兴奋什么?”
江暮阳意有所指,稍微提了提腰,只觉得尾椎骨似受雷霆之力,啪的一下,电打上去一般,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了脊梁骨的酥麻感,让他又坠了下去。
双腿软得好像一滩烂泥,身上更是毫无力道。
藤蔓此刻呆若木鸡,彻底不动弹了,但体型依旧,不曾有半点缩小。
这让原本就不甚宽敞的盆地,越发雪上加霜。
时刻紧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