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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很少有人能真正听得进不好的意见，但夫差竟听进去了。

他思考良久，终于，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我没有说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如果，我早点懂得这一点，是否，我们之间就有可能？”

我一愣，认真想了想，道：“或许。”

真的，只是或许。很多事时过境迁，已经搞不清楚当初的感觉了。唯一可确定的，就是：当初，我是真的差一点爱上了他。

对于我的话，夫差报以了无奈一笑。

“所以，你的任务失败了，打算如何？”

我一方面为了转移话题，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展望未来。

他也认真想了想，最终，耸耸肩：“我还能怎样？反正历史大体总是要遵循的。夫差在历史上没什么好结果的，我留在那也是死，所以准备走了。”

“走？”

“是啊，隐居什么的，是穿越者最喜欢的钻历史缝隙的方法吧。我已经把伍子胥给秘密给遣走了，对外宣称弄死他了，这样史官留在历史上的伍子胥已经死了。而我自己，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挠挠头。

好吧，又是隐居。

我了然地笑笑：“所以，你打算去哪隐居？”

“还没想到哦。”他看了看我，靠了上来，“要不，我跟着你吧？”

“别！”我赶紧拦住，“我有西施了，谢谢。”

他扁扁嘴，直起身。

汗，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他曾说自己还是唐太宗什么的，瞬间有点雷。实在无法脑补唐太宗卖萌啊。

等下，唐太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见过年轻时的武则天？”

“当然。”一说到那个，他挺了挺背脊，“如果不是我这个穿越者为了尊重历史，那武则天早死几百回了好么！居然拿铁锤和皮鞭去虐我的马！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唐三代后，武代李兴’，尼玛这样的明示，正常有脑子的皇帝都应该把那个身边一看就志在九霄的女人给推出去斩了啊。”

我囧。所以，其实武则天能逃脱那场清杀，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因为那唐太宗是穿越过去的，所以尊重历史放了她一马？

想想有些雷人啊：历史上，到底有多少是穿越者？到底，是历史造就了未来，还是未来造就了历史？

“不过说真的，武媚娘可真美。”那色小子在那回味，“如果不是那时我与无垢真心相爱，即便她死了我亦不能忘怀，只怕我都会直接抢了儿子未来的老婆了。”

我再囧。不过心里却有一丝激动：“年轻时候的武媚娘……有多美？”

“很美。你想象不出的那种美。”夫差陷入了回想，“那是一种既有少女吹弹可破的娇嫩，又英气逼人的美，那是一种，杂糅着阳刚与柔媚的美……就仿佛，太阳与月亮的交融。”

“跟你老婆长孙无垢相比，谁美？”我也听得来了兴趣。

他想了想，表情认真道：“这么说吧，我认为，武则天没有被评为四大美女，只是因为她的能力更胜容貌！”

我心中一凛：是啊，在男权社会里，武则天能杀出重围，怎么可能不美？而在以孝治天下的古代，能让一个君王宁可背万世骂名，也要接手老爹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美？

“怎么了？”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是不是有些遗憾，没有遇到青葱水嫩的武则天？”

“嗯？”我一愣，笑道，“你想太多了，在我看来，什么样的武则天都是一样的。而且，经过了那些，她更成熟，有更多内容。只要是她，我都喜欢。呵呵，或许这也是你们男女类输给我们女女类的原因。你们男人只爱女人的年少，可每个女人都会年老啊。爱一个人，是爱她的心，不是么？”

目光灼灼下，夫差陷入了沉默。

最终，他呵呵一笑：“好像是有一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