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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如欧式宫廷的套房，精致的壁灯正在散发着柔和的灯光，落地式的钢化玻璃俨然如一道透明的墙壁，站在数十层楼层高的地方，即能保护着客户的人身安全，也能俯瞰整个大上海的城市夜景。

但对看多了城市夜色的张若曦，华亭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乏善可陈，已经没了吸引她的地方，她更喜欢西方上层社会更富有品味的精致生活！

此刻，她正捧着一本书，为儿子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只是相比起以前到点就犯困很容易睡觉的宋灿，今晚的他似乎并不困，乌溜溜的眼珠子灵活转动，显然还十分清醒。

望着正在专心讲故事的母亲，宋灿轻声唤了一声：“妈妈……”

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张若曦温柔笑道：“怎么了灿灿，不想听妈妈讲故事了？”

只冒出一个头的宋灿低声问道：“不是……”

见儿子露出罕见的踌躇表情，张若曦微微一愣，问道：“有什么话要跟妈妈说吗？”

宋灿轻轻问道：“为什么爸爸有那么多姨娘？”

望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双瞳，张若曦张启樱唇愕然良久：她知道儿子迟早会有这样的疑虑，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问这个问题，应该是困惑了很久，直到今天才问出来，这让张若曦感到欣慰，觉得儿子聪明早慧，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一般。即便无法达到他父亲的高度，继承家族企业应该没有问题。

手掌轻轻得抚摸着宋灿的额头，张若曦温声道：“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叔叔【宋志】就没有这么多姨娘。倩倩【蒋峥女儿】也没有，我的好多朋友都没有这么多姨娘！他们只有父母才会在一起，亲戚都没有在一起住呢！”宋灿用咬词不清磕磕碰碰的普通话讲了一通。

虽然他宋灿会一点东瓯方言，但宋家平日交流都是普通话为主，本地方言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再考虑到孩子们以后还要兼修英语，久而久之若曦翟艳等当母亲就没有硬性要求儿女学方言了。

儿子天真的问题让张若曦无言以对。芳心酸楚，良久她才轻声道：“正常情况下。你本来也是没有姨娘的！但因为你爸爸……是独一无二的，他是一个创造了很多奇迹的男人！”

显而易见，宋灿不懂：“为什么！”

张若曦笑了笑，语气温柔得抚摸着儿子的头发道：“怎么说呢……他为妈妈带来了人上人的生活。为你和弟弟妹妹们打下一个万人景仰的大公司，还有永远用不完的财富，你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宋灿睁着困惑的目光，又问：“比艳姨还厉害吗？”

在宋灿看来，翟艳姨娘是除了妈妈以外最厉害的人，因为每次他去公司玩的时候，那些大人都要听艳姨发号司令，是以印象非常深刻！

张若曦目光一闪，展颜道：“当然！灿灿。‘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的意思是聪明的人需要懂得管理人才，所以在下属面前。艳姨是领导，但在你父亲面前，她也只是下属！”

“妈妈也一样吗？”

张若曦莞尔道：“不完全是，妈妈即是他的下属，更是他的妻子！所以你艳姨悦姨即是你爸爸的下属，也是我的下属。听我的话！”

宋灿满脸惊叹道：“妈妈好厉害！”

张若曦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嗔道：“所以呀。你要快快长大，长大之后才能帮你爸爸打理公司生意呢！”

宋灿笑嘻嘻地说道：“我以后要比爸爸做的更好！”

张若曦伸出小指嫣然道：“那就跟妈妈拉钩钩，保证你未来会做得更好！”

宋灿当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用力点头道：“我保证！”

“还要听故事吗？”

“要！”

……

宋辰当然不知道自己儿子正许下终21世纪都无人能够完成的诺言：即超越宋辰的丰功伟业，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哪怕宋灿是站在他父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