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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羿波光涟粼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浅笑，而后他那宽大松垮垮的衣袍下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就那么敲着桌子。

“叮……叮……叮……”颇有节奏感，也让二人几乎都是一抖。

尤其是右禄，身子略有些发抖，他心中却想着，不管如何把责任推给左全，只要公子信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能免于一死或者免受皮肉之苦。如此一想，他倒是更加挺直脊背了。

突然，声音一停，二人都是紧张到不行。

赫连羿玉唇轻启，开口便道：“左全。”

左全低下头，额头上也因为这一句话给生生的压迫出一身汗，额头上的汗渍几乎流下来，加上这燥热的天，总是让人无形中像是被笼罩在一个棉被之中，无法出去。

“属下在。”

赫连羿柔和一笑，好听的中性声音里分不出是喜是怒，更是让是在那谈笑风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左全一听，微微闭眼，而后长长的吁了口气，他办事不利早晚一死，并无话可说。而他身边的右禄却也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只要左全一死，那么自己就能活下来了，甚至还能得公子恩宠信任，想到这他似乎多了一抹跃跃欲试。

片刻，左全睁开眸子，凉凉的扫了一眼右禄，而右禄打了哆嗦，想着不会这人死前也拉着自己下葬吧？右禄那胖嘟嘟的脸上顿时就多了一抹担忧之色。

赫连羿那细长的眸子扫过二人的一举一动，却并未说话，等着左全开口。

左全这才抱拳道：“左全死不足惜，只是希望公子能救治那小丫头。”

赫连羿挑眉，狭长的眸子不禁多打量了左全一眼，这才轻声道：“放心吧，本公子应了。”

赫连羿说完，这才看向右禄，道：“你可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右禄一听，连忙谄媚的抱拳，低着头道：“左全枉费公子的一片信任，而右禄也由负公子重托！可是这次左全确实是该死，他不听阻拦硬是不遵从公子的命令，所以……他确实是死不足惜。右禄对公子的判决心服口服！”

“呵呵……”赫连羿抿嘴低低一笑，这才轻轻的拍了拍手，道：“好，好，好……拖出去吧。”

右禄一喜，而左全垂头……

上来两个赫连羿的心腹，上前便抓起右禄，道：“走吧。”

右禄：“……”

茫然的抬头看向赫连羿，右禄连忙道：“公子，属下犯了什么错……”

赫连羿的眸间一冷，只是片刻，右禄便‘嗷’的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眼睛上赫然一麻……

“不要把血溅到我能看见的地方，拖下去。”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和，赫连羿嫌弃的看着右禄道：“第一，本公子不喜欢有人抬头看本公子。第二，本公子不喜欢贪生怕死又出卖同伴之人。”

被拉下去的右禄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公子什么也没说就看出了自己的伎俩。

而左全却也是愣住，半晌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想问我为何这么做么？”唇角一勾赫连羿看着不远处低头的左全轻声问道。

左全抱拳，而后站在那轻声道：“公子慧眼，知道他说了谎。”

赫连羿低头轻声，波光涟粼的眸间一片轻柔：“左全，你虽然有负本公子的厚望，可是心思耿直，本公子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本公子给你两个选择，这第一，你自断一臂。这第二，去亲手杀了那个小女孩。”

左全：“……”

眉头一锁，左全只是想了片刻便道：“左全怕污了公子的眼，左全愿意自断一臂……”说完便转身向外走，而后赫连羿挑眉……

“好吧，本公子现在倒是好奇那个小丫头了。”赫连羿说完，这才坐直身子，那长长的瀑布般的发丝落在脊背后，甚是柔顺漂亮，宽松的外袍露出那里面丝绸般红色的里衣更是让他看起来邪魅妖孽。

左全没想到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