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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把他撂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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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说话时更是不得了,声音像一片清泽流过荒涸,水草已然鲜美,所有的树叶都做匀速飞行,化成隐隐的岚带,我呆呆看着她,连一点爱憎都拿捏不动。

她之前是一直抬头瞧着月亮的,我觉得她已经将月亮的光引了下来,所以大地一片光明。那么,几只飞舞的流荧也不能吸引她的视线。但她后来却突然用饱含了月光的眼睛,向我看,我正偷偷打量她,猛然瞧见她投来的目光亮得柔软。

我不知道她这样是要干嘛,甚至鬼使神差般地陷入深深的猜想,当我想不明白时,我用的几乎是很温存的目光,呆看着她,以为问寻。

又觉得,她这样是有话要对我说。

然后,莫名肯定,她就是有话要对我说,而这句话不知道是关系到什么,很是让她犹豫。

我从来没有给陌生女子瞧这么半天,还这么没情绪,连爱憎什么的都不能分辨清楚,让人觉得怪怪的。但就在我隐约有些失望,将她定义成,其实就只是个路过无题时,她破了沉寂,对我说,“我答应过腊月要照顾你,就会一直照顾下去。”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还不等我接上去一句话,以明志向,她已经转身打道向回走。

我不能明白这是个什么路数,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迷惑,我发呆的时候,她已经对合了房门。照顾我?替陈腊月?难道陈腊月真的是要死了,我想起他的嚣张样子,却没有办法,真的像自己想的,那么恨他,我觉得我们不用常常见面就好,但他实不必去死。

一会儿的功夫。神荷就被打发了出来,重新给我找了个房间,伺候着我梳洗睡下。

可我根本睡不着。

院子里,人来人往得仓促,烛火通明,照如白昼,只是那光苍白得让人心寒,简直就同热闹的大街一样,但这种热闹带着浓重的苍凉。我从嵌珠纱窗向外望去,就更加的睡不着。月亮圆得无一点缺暇。对比着人世的凄凉,才更显得那么美,那么好。

但陈腊月不会让人伤心很久。 我抱着被子对着月光坐了一夜。后来真的是非常的后悔。

终于陈腊月还是命硬,第二日就醒了过来,第三日已活蹦乱跳得我头晕,还赶上了看,本月月亮。最后一个圆圆笑脸。

他很奇怪,我为什么不问他因何受了伤,我觉得,他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因为我对他的看法,一直是。没有人想捅他一刀才怪呢。

只是,没想到他那么不禁捅,只一刀就要死要活。只一晚又神气活现。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把他撂倒在床上,多躺几天,也好落得个耳根清静。不过,这毕竟是我与那刺客的遗憾。不可语于六耳,总之一切都不完美。

他一转眼。看到我面前的琴,神色极尽轻蔑,“难学吧。”

我深受刺激,作为反馈,我信手拨了两指,本想,来两声什么灌耳魔音,指下劫命,虐一下他的耳朵。

不过,心中小小遗憾,怎么一上手,这声音,就觉得很是好听呢。而且心境也要随之大大的变迁,仿佛要倾进去一颗心,弹出什么一条河长般的心曲来。好在,陈腊月他没有可能听懂,他不是一直四六不懂么,在我所见过的人中,智商排名恐要垫底。

只是,很长时间,集糊涂于大成的陈腊月,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下来,痴痴地望了一番琴,又望了一番我。见今他这副情状,我表示理解。他刚刚才也算是九死一生,受了重伤,犯些痴症,那也是后遗之症,很是正常。

唯只不能理解,我要抱琴离开时,他为何伸手抚上这张琴,不仅阻住了我的去路,神色还感慨以极,“你不会是琴棋书画都会吧?”

我大大的惊叹起来。

根据他这般描述,我好像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但现实何其冲撞出入,我没有丝毫可能是闺秀或碧玉。

我绕过他,头也不回,没搭理他,余光中一袭粉色衣影翩过,是神荷的主人。我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向陈腊月打听她的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