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脑袋，恍然道：

“我记得，那酒长老还说是瑶姬会用嘴巴来酿制昆仑长生酒？”

“......”

脾性好如瑶姬，此刻都不禁沉默，平静的心态有点被他打破。

“这同样是属于衍生的传说，酒长老对于酒之传承的涉猎有十足的热情，寻常了许多难以考据的传闻。”

三人坐下相谈的石桌，是四方制的，方形桌面，四台石凳。

此时，在二女都看不见的地方，空着的那张石凳上，系统娘正坐在那里，她手中晃着一张陈旧的黄皮卷轴。

“明空，我这里有昆仑长生酒的地道配方呀，但是药效方面就没有长生的能耐了，就是灵气充沛的酒而已。”

当然，能听见的就只有楚明空一个人，楚明空也不好分心去搭理系统娘，只能装作没听见。

“瑶姬，既然现在蟠桃神树没有结果子，你打算如何？”

“我觉得我不需要有何打算，该如何便是如何。既然西王母娘娘的‘果’未结，说明‘因’尚存，我只需打理好道门便是，一切自有命数。”

楚明空心中还是意外的。

感觉碰上这种需要宗主凉了才能继任的状况，继承人那应当是巴不得宗主出事，而后欣喜若狂地接管一切，走上最高的地位。

而后建木内的剧情就变得微妙起来了，外部有天妖侵入，内部有瑶姬虎视眈眈，最终导致西王母凉了。

不过瑶姬看着也不怎么觊觎那种地位。

楚明空在被系统娘捏脸骚扰着，思路一时打岔，忘记要问什么了，好在云弄玉帮他补问了。

“殿下可是走神忘记自己想问什么了？”

“对。”楚明空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青年痴呆。

“你刚刚想问瑶姬，天妖如此冒犯建木，不准备对他们施以惩戒吗，也好奇为何道门要把自己局限得实力不如佛门。”

经过云弄玉这么一提点，楚明空又是一阵恍然大悟地“对对对！”。

瑶姬发觉到了弄玉的预知能力有所进化，只不过专门给楚明空观心去了。

她面纱上的那双蒙着水雾的明丽眸子略微露出诧异之色，而后重归平静，并未调侃打趣什么。

“惩戒，说来惭愧，道门而今的实力并不足以支撑我等去惩戒天妖族，不管是西王母还是说瑶姬之位上的我，一直以来所作的事都是是遵照前辈们留下的吩咐，镇守天门。

至于局限道门内部的实力，这个倒是没有的。”

“没有？”

楚明空的话脱口而出，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下意识的话语，听起来可能不怎么友好，好似在质疑对方一般，连忙解释：

“我只是感到意外，因为道门这实力对比佛门，断层得有些厉害。”

瑶姬则对此进行解释，话语中的意思约莫是，西王母确实不苛求道门长老弟子潜心于追逐力量，但并未局限。

假如门中长老弟子觉得自己可以冲刺新的境界了，西王母还会在其晋阶当中给予帮助。

造成佛门与道门的实力对比落差巨大的最大缘故，其实是佛门那边不计代价，以各种奇怪的办法寻求力量。

类似修罗王那种自带力量转世的状况，都是偏友好的，实际上佛门在此域中的大部分超越常规的力量，来自采补、魔气等......

彭宝道人在跟随着佛门炼丹之后，那些吸收了魔气的丹药都把他自身弄得神不神鬼不鬼的，但确实力量是上去了。

道门这边在西王母与瑶姬一道失踪了那么久，这段群龙无首的时间内，就更加拉开了双方的实力差距。

但总体来说，佛门中的各种力量确实比道门这边“丰富多彩”，光是那可以肆意夺舍佛徒身体的无尽意菩萨，就邪门得很。

“那为何要镇守天门呢，有什么典故还是原因吗？”

瑶姬摇头，她只将这当做任务与这个位置上的使命，不会去深入探求。